我本就是病態的。
我發狂一樣的迷戀著白深深,渾身的血液都因她而沸騰,每天的情緒都被她左右著……我願意為她赴湯蹈火,願意為她犧牲一切,我跟蹤她,保護她,把前半生都沒用過的激情全用在她身上了,不管能不能得到她,隻要能見到她一麵,近距離感受下她的呼吸,就覺得幸福在心間流淌……
可與此同時,我卻把不堪的一麵展現在周一如麵前,越是在白深深麵前一敗塗地,我麵對周一如的糾纏示愛就越是反感,以至於後來,在我無數次冷漠強硬的驅逐下,她那邊終於‘安靜’了。當她告訴我,她即將出世的孩子不是我的,我鬆了一口氣。
可是後來,聽說她生了個女兒,並且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了……那天晚上,我莫名其妙的失眠了,腦海裏一直回放著她對我的那些好,她一次次失望心碎的眼神……我有些失落,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難受’……對我好了那麼多年的女人,以後就是別人的老婆了,要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了,再也不會跟我那麼親密……從此,我將要麵臨更徹骨的寂寞,失去了天邊的月,也辜負了手邊的星~
不過,她擺脫了我,也是一種解脫吧,祝福她。
我去了美國,用心遺忘白深深,但很少再想起那個叫周一如的傻女人。
一兩年不見,我以為周一如早就開始全新的生活,隻是沒想到,她仍舊為我沉淪……
思緒收回來,我再看了看手中的這張跟周一如的合照,心裏一陣陣抽緊……我拿出火機來,想將這照片燒了,奈何一直打不著火……我幹脆煩躁的揉成了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
幾天後,有朋友約我去海邊度假村玩,我正想著出去透透氣放鬆下心情就答應了。
到了那邊,發現兩個混蛋都帶了女人,還給我留了一個。不知道他們在哪裏找的女人,每個都TM讓我倒盡了胃口,我不想掃他們的興,勉強跟著去了。玩了幾局牌,看兩朋友就一直在跟身邊女伴打情罵俏,摸來摸去,實在髒眼睛,我想玩也沒心情玩了,幹脆提前走了。
從度假村出來,看到不遠處沙灘上還挺熱鬧的,我好像被這一片場景感染了,不自覺的也走了過去,想著或許可以去海裏遊個泳,反正天氣炎熱。
但是,當我剛剛走到沙灘上麵的休息區時,朝海裏一看,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白深深。
嗬,我也真是服了自己,那麼多人在遊泳,都隻露了個腦袋在水麵上,我竟然還能一眼就認出她來。是天意嗎,為什麼哪裏都是她?
不僅是她,還有韋連恒,以及他們的小孩,安安。
他們倆都穿著泳衣,泡在淺海裏,正拿著一個遊泳圈,教安安遊泳……他抱著孩子,她正在指導,他們專注的做著這件事,孩子一有點進步,他們就笑得好開心……按照韋連恒的習慣,他不太可能會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來,一定是她喜歡熱鬧,他就帶著她來湊熱鬧了,他明明日理萬機,卻願意花時間跟她一起帶孩子出來玩,在這種人多的地方,小孩也喜歡……那副畫麵好溫馨,她發自內心的笑著,而他的臉上,早就看不到原來的高冷煩憂了,再也不是原來那個目空一切的韋連恒了,他有了她,有了真正的家,從此卸下盔甲,隻要這人世間最平凡的幸福。
後來,他們一家三口上了岸,又配合著孩子在沙灘上玩起來了。就像這裏每個普通家庭的男人一樣,韋連恒躺在沙灘上,她配合著孩子一起嘻嘻哈哈的把沙子都灑在他的身上,玩起‘埋人’的遊戲,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任老婆孩子把沙包堆滿他的全身,甚至臉上也不放過,完成以後,她又拿出手機給他拍照,再和孩子一起把他身上的沙又清理掉……
嗬,我是有多麼無聊,才會站在這兒觀看他們秀恩愛,把自己虐的體無完膚,還不自知?
黯然上了車,我在往回開的途中,好像突然就醒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