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被韋連恒發現,我趕快收回了視線,還故意跟韋連恒討論起這些菜,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在心裏擔憂著,韋連愷待會兒不會故意過來吧?
想到這裏,我幹脆也站了起來,以上洗手間為由,暫時離開這裏。
來到洗手間,剛好碰到唐淩菲正對著鏡子補妝,她看到了我,暫時沒有吭聲。
我就在她身邊的水槽邊洗了個手,反反複複洗手的同時,又想利用這個無人的空檔跟她說幾句……畢竟她那段時間堂而皇之的霸占著韋連恒,已經明裏暗裏對我宣戰了,剛才維持那麼久的表麵和諧也挺累的~
“唐律師,”我哼笑著說到,“你看你,吃個飯中途也來補妝,多累啊,其實真的沒必要,怎麼說呢,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你在他麵前根本不用刻意注重自己形象,而你一再的修飾自己,需要費心盡力去取悅的,往往也是對你沒興趣的,所以,看開一點,別再無謂的追求不屬於你的東西了。”
她頓了幾秒後,啪一聲重重的合上粉餅盒,斜了我一眼,語氣不善的說,“是嗎?你現在很得意是吧?白深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幾個月以前,你為了秀恩愛,聲稱自己又懷了他的孩子,怎麼現在還沒影兒呢?都說一個人越缺什麼,就越是炫耀什麼。你捫心自問,你如果真的過得幸福,會這樣三番五次的在我麵前秀恩愛,刷存在感麼?嗬,如果他真的愛你,會跟我上床嗎?當然,我可以當他寂寞了找我解決需求而已,我無所謂,倒是你,被這麼個男人耍的團團轉,還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就真的太可悲了。”
我被她這話堵了下,思維也被她所說的,韋連恒跟她上過床的這個信息紊亂了……
她蔑視著我,繼續嘲諷,“白深深,我真沒見過像你這麼愚蠢女人,嗬,他都對你殘忍到那個地步了,你還能回頭,我真是佩服你呢!哦,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們吵架離婚的這段時間,他是怎麼做的吧?我告訴你,他每天都跟我待在一起,晚上還睡在我那兒,我們該發生都發生了……哦,還有,你知道他在我麵前是怎麼評價你的嗎,他說你就是個公交車、表子,除了跟他上床外,一無是處。他當初之所以願意跟你結婚,說隻是為了賭一口氣,為了把你從那個叫高任飛的男人手裏搶回來,衝動之下就跟你領了證,後來沒想到你又懷了他的種,就沒跟你離婚,一直拖著……你知道他後來跟你假離婚後為何遲遲不肯複婚嗎,嗬,據他所說,就是想趁機擺脫你而已!你看,你在他心裏就是這樣——”
“閉嘴!”我厲聲製止了她,不得不承認,我已經有些被激怒了……我心跳的很快,臉色發白,倚靠在洗手台上,像是被她打了一棍子似得。
“現在知道真相了?”她看出了我的不淡定,更加得意的打擊我,“所以嘛,現實裏沒有這麼多的愛情童話,你還真以為你有張漂亮臉蛋就能讓他為你死心塌地了?也不看看你自己能為他帶來什麼實際的利益……男人往往比女人更現實,就憑你,嘖嘖,”她搖搖頭,“醒醒吧,白深深,你不知道你在我麵前秀的所謂幸福,是多麼幼稚可笑,就是你這種沒骨氣沒腦子沒能力的女人,才會被他玩弄的這麼慘,不要你的時候把你當成狗,想你的時候,對你勾勾小手你又乖乖回來了,所以,你在他心裏,永遠都是這麼低賤的。”
我內心在波動著……
怔了幾秒,我啞然失笑,直直的對上她的眼睛,“唐律師,你是在可憐我啊?”
她冷哼聲,“是啊。”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嫉妒我呢?”我正了正身子,笑得更開,“唐律師,謝謝你這麼關注我,不妨跟你說實話吧,韋連恒豈止是背後罵我表子啊,他當麵都罵過我很多次,還有比這更難聽的,但有什麼辦法呢,他就是迷戀我這種水性楊花不要臉的‘公交車’啊,迷的不要不要的,至於他願意跟我結婚的理由是什麼,這個對我來說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他就是娶了我啊!既然你聲稱你們倆也有了一腿,那我覺得你就應該思考一個問題了——為什麼他睡了你也睡了我,但隻願意跟我去登記結婚呢?別說這張紙不重要啊,你做律師的,比誰都明白這張紙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