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另一方麵來講,韋連恒當初是被她陷害入獄的,這又是獨立於非法集資案的另一個案件了,所以在代理律師唐淩菲的幫助下,我們打算起訴黃玉致對韋連恒的誣告陷害罪,把這作為一個獨立的民事訴訟案再跟她打官司,不管怎樣一定就追究到底……因此這些天都在跟唐淩菲接觸,溝通和案件相關的各種各樣的細節。
某天周末,我和連恒終於有時間休息了,在家裏睡了個懶覺自然醒後哪裏也沒去,石賽玉仍舊是不辭辛苦的幫我們看孩子,還親自給寶寶做各種吃的,又周到又貼心,幾乎都不用我和連恒插手了。可能她這麼年一個人也是寂寞吧,丈夫沒了,以前還可以把精力放在照顧韋鵬程上麵,現在韋鵬程也走了,小安安自然成為她的精神寄托……很多時候我也想搭把手帶孩子,可她就是左右看不順眼,認為我帶的不好,更希望我別去‘添亂’,也是無奈。
起床後,我閑著沒事在那兒收拾衣櫃裏的衣服,眼看著衣櫃都塞滿了,兩個人的衣服都超多,衣櫃都裝不下,有些亂……我對正在用電腦的他提了句,“要不考慮換個大點的房子啊,我這裏太窄了,你看沒個衣帽間,連書房都木有,寶寶長大了都沒獨立的房間,還一直跟媽住在一起,挺不方便的。”
是啊,自從連恒入獄,我和石賽玉被梁秀行他們趕出韋家後,就一直住在我原來貸款買的這個房子裏,兩室一廳的,還不到100平米,現在人多了,各種擁擠,保姆也沒地方住,每天都得回家……以前因為忙,覺得東西太多了,不想搬,現在人多了,越住越覺得不方便。
“換吧,”他漫不經心的說到,“待會兒吃了午飯就去大梅沙那邊的別墅區看看,有個做地產的朋友昨天跟我提了下,說他們在那兒的項目剛剛完工,位置還可以,風景比較好,你應該會喜歡,”
我正暢想著那邊的情況,還沒說話的時候,忽然聽到石賽玉房間裏發出一道重重的,玻璃碎裂的聲音!隨之,保姆衝到房門口喊安安……我瞬間被嚇到了,以為安安出了什麼事,也趕緊跑到客房,這才發現地方安安沒出事,但地上確實有幾片碎玻璃,還有一個尺寸很大的相框。原來是安安在房間亂翻,不小心將櫃子裏的玻璃相框翻出來打碎了!
“怎麼回事?”韋連恒也趕緊跑了過來。
“沒事沒事,”保姆趕緊抱走安安,怕他被玻璃紮到。與此同時,石賽玉也奔了過來,發現孩子沒事才鬆了一口氣,她瞟了眼地方摔碎的玻璃,埋怨了一句,“這些玻璃類的東西你早就該好好收起來的,拿到你們房間去放高一點,明知道孩子喜歡亂翻,你還放在這兒,讓我怎麼說你……”然後又去抱孩子了。
我趕緊走過去把碎掉的相框撿起來,這才發現原來是我的那副素描,是幾年前韋連初,哦不,韋連愷送給我的,我呆呆的盯著它,關於那時的回憶又用了上來,那時候韋連愷還是個‘傻子’,是梁秀行帶他來見我的,說給我帶了一份特別的禮物,然後帶著傻乎乎的笑,送了我這幅素描,當時我還挺震驚,他一個沒有智商的人,為何隻見過我一麵,就能畫的這麼逼真?因為特別喜歡這張畫,我當時便特意的將它裱裝了起來,隻不過一直放在這個房間裏,沒動過它,如今都快忘了還有這麼個東西了……
“這是你嗎?”韋連恒不知啥時湊到我跟前,拿過了這幅畫,“嗯,畫的挺好的。”
“……”我不知怎的有點心虛,下意識的就要奪過來,“我自己都忘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了,玻璃也壞了,給我拿去收好吧……”
但他捏的有點緊,眼睛還緊緊的盯在上麵,也不給我。
“誰畫的?”他說,“能把我老婆畫的這麼真,不簡單啊,我天天看到你都不一定畫得出來…”
“哎,”我迅速編了個理由,“就是以前去外麵旅遊,好像是麗江吧,我忘了,就是那種專門畫人物肖像的地方,10塊一張讓個擺攤的手藝人畫的。”
“是嗎?”他瞥了我一眼,眼神變得有銳利起來,“不要騙我。”
“……”我一陣心驚肉跳,頓覺耳朵都在發熱了,“無不無聊啊,騙你幹嘛,拿來。”
但他還是不給我,反而大聲的叫保姆,“楊姐!過來!”
“什麼事?”保姆過來問到。
他毫不猶豫的把手裏破碎的相框遞給保姆,“拿到樓下去扔了!”
“你——”我想阻止,而保姆瞟了眼也乍呼呼的叫起來,“為什麼要扔呀,畫的這麼漂亮,扔了怪可惜的,可以重新換一個框嘛,”
“別那麼多廢話,拿去扔。”他催促著,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我實在不忍心,連忙從保姆裏手裏奪了過來,“這是我的東西,扔什麼啊,我要留著做個紀念,你自己不也說了畫的好看嗎?幹嘛要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