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蕙茹也嗬嗬笑著,“對啊,我也讚成找律師,最主要是老爺子名下的遺產實在太多了,首先得完完全全的把這些財產清算出來再說吧?”
梁秀行瞟了眼仍舊沉浸在悲哀裏,一臉生無可戀的石賽玉,強勢的說到,“至於某些人,比如說石賽玉,根本已經算是和韋家沒有關係的人,肯定是沒有資格繼承財產的,而且現在老爺子人沒了,你是不是也該滾出這個家了?”
石賽玉眼皮都沒抬,壓根不理她。
我和韋連恒呢,也同樣當她在放屁,不想起衝突。
“還有白深深也沒資格,”韋連歆也站出來譏諷道,“你不是韋家的人,別想著能分到點什麼,所以啊,小叔家裏隻有連恒一個名額,那兩個‘外人’就不用算在裏麵了……”
我禁不住冷笑,何必跟腦殘一般見識呢,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又不是她說了算。
可正在這時,外麵傳來汽車鳴笛聲。
很快,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在管家的帶領下進來了。
管家向眾人介紹他的身份,說他是韋鵬程生前聘請的律師,姓唐,唐律師,他受了韋鵬程之托,專門負責韋鵬程去世後的遺產處置問題,並說老爺子早就寫好了一封的遺囑,將遺產分配已經寫得清清楚楚,隻需向大家宣讀結果即可。
韋天華和韋天源以前也見過唐律師,因此也就歡迎他坐下來。唐律師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好幾頁紙的證明材料,準備妥當後,他才以一種非常專業的口吻正式公布了遺囑的內容。
遺囑很長,聽到一半的時候,很多人就快要忍不住發火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聽到了最後——
原來,韋鵬程在遺囑中寫到,他將自己在寶悅酒店的股權全部轉讓給石賽玉繼承,石賽玉將代替他成為寶悅的董事長和控股股東;其次,在賽歐這邊,他又將所有的股權全部轉讓給韋連恒,以後韋連恒就正式成為賽歐的實際控製人;
除了韋家這兩大核心產業的股份外,韋鵬程還在韋家以外的其他公司有不少的投資,什麼合資啊,參股啊,控股的啊,涉及了好幾個行業,每年也是一筆很大的收益,在遺囑中,韋鵬程把這部分額外的投資分了三部分給了韋天華、韋天源和石賽玉。雖然從份額上看似是平分,但是那些收益好的,有前景的公司股份都給了石賽玉,而那些收益差的,甚至是虧損的企業股份卻給了韋天華和韋天源;
再說房產部分,韋鵬程在全球很多個地方都有房產,總價值超過應該好幾十個億了,他在遺囑中把這些房產分給了孫子輩的人,其中韋連雲、韋連恒、韋連初三人得到的都是那種熱門城市黃金地段的、總價值和升值潛力巨大的房產,而韋連海和韋連歆隻分的了幾處國內的普通住宅;
最後就是韋家這個大別墅和韋鵬程銀行賬戶裏的十幾億的存款了,這個部分倒是分得比較公平,以家庭為單位,三家平分……
哎,這可真是有命掙錢沒命花啊!
當我驚異於韋鵬程竟然擁有如此巨額的財富時,大家已經吵起來了——
“莫名其妙!這老東西有病嗎?”
“這到底什麼時候寫的遺囑?確定是他親自口述的嗎?”
“老東西不會是中邪了吧?太偏心了,太不公平了!
“她石賽玉憑什麼?憑什麼!”
“屁的遺囑!肯定是造假的!”
“我不同意!絕不同意!絕不同意!”
“爺爺太偏心了,為什麼隻給我這麼一點……”
“……”
韋天華和梁秀行張蕙茹他們都在激烈的爭論著,質問著唐律師,而石賽玉其實對這樣的分配也覺得很意外,她甚至也連問唐律師是不是弄錯了?
唐律師很鎮定、很冷靜的回答著大家的疑問,他一一亮出了各種證據,尤其是韋鵬程親筆簽名的遺囑,甚至還提供了他口述遺囑時候的錄音,反正證明了這是一份具備法律效力的真實的遺囑,要求大家嚴格按照上麵的要求執行。
但是誰信呢?
幾個人吵得異常激烈,又是懷疑筆跡作假,又是懷孕錄音作假的,要不就懷疑爺爺立遺囑時精神不正常,然後又說要調查他的病情不會導致精神錯亂而做出這種決定……吵來吵去,最後所有的矛頭就指向了石賽玉!
“用腳都想的到了,就是石賽玉這個賤人搞的鬼!”梁秀行現在沒人壓著她了,她就開始公開跟石賽玉撕逼了,她指著石賽玉破口大罵,“你每天跟老東西形影不離,你敢說這不是你偽造的嗎?不是你逼迫的嗎?從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把韋家所有人的心血都霸占了,你以為你聯合老東西做出這份見鬼的遺囑,你就能得到一切嗎,做夢!”
“就是,就是,”張蕙茹當然也氣得發抖,立馬和梁站在同一條戰線罵道,“石賽玉,平時看你默默無聞老老實實的,卻原來是最歹毒的一個人,居然先下手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來奪走韋家的一切,你簡直太卑鄙了!”
石賽玉一直沉浸在悲哀裏的,縱然被這樣指著鼻子罵,她也沒有太大的感覺,她隻是淡淡的說,“我對爸爸這份遺囑一無所知,從未做過你們口中的卑鄙之事,信不信由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