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擾就騷擾,有本事你就把我趕走啊!”他更加的無賴,好像真的要對我糾纏一輩子。
“我看你病得不輕,”我低估的一句,就看向別處,背靠在床頭。
“好了,我去給你買吃的。”他抬腕看了下手表,“一晃都晚上7點了,過得真快。說說看,你想吃什麼?”
已經7點了?我瞥了眼窗外果然已經黑了,肚子還真的有些餓起來。
畢竟身邊沒有其他人,我隻得暫時妥協,“去食堂買點吧。”
“食堂已經關門了,”說著,他也不再問我,幹脆自己跑出去了。
我想給石賽玉打個電話,可韋連初現在這兒怎麼也趕不走,如果石賽玉趕過來剛好碰到他,指不定會怎麼想呢,說不定還給透露給韋連恒,到時候越搞越亂了。
不一會兒韋連初就給我買了好多吃的,包括他自己的一份。都是些清淡的中餐,好像是在某個高檔餐廳讓廚師現炒出來打的包,居然還都是我愛吃的……以前他裝傻的時候,跟他一起出去吃過飯,他自然是知道我的喜好。
當我準備要起床來吃飯的時候,他卻嚴厲的製止不準動,然後拿了枕頭把床頭墊高,讓我斜躺在床,他端起那碗溫熱的粥,拿著勺子來喂我……
他殷勤到這個份上,已經把食物送到我嘴邊,我也不好抗拒,就耐著性子吃了……他這樣一勺一勺的,又細心又有耐心,偶爾還拿紙給我擦一下嘴邊,跟他以往做出的那些卑鄙無恥的事情形成了很大的反差,讓我略微有些接受不了。
吃了晚飯,時間更晚了,我卻也一直沒打電話聯係到合適的陪護人員,韋連初也遲遲不走,我一時間挺糾結的,不知該怎麼辦。
吃了飯,他又體貼的拿過毛巾讓我擦臉……反正方方麵麵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卻也沒趁機占我什麼便宜,讓我稍稍放下了心。
晚上沒事後,他讓我早點睡,然後他自己就在旁邊的一張專供家屬休息的床上躺了下來,隨便把鞋子一脫,就呼呼睡去了,後麵再沒說過一句話。
就這樣,接下來的幾天,韋連初不但沒走,還派人給他送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來,就這麼大搖大擺的、理所當然的在病房裏住下了,任憑我怎麼趕也趕不走,臉皮厚的超乎我的想象。期間,韋連恒也打來電話問我產檢的情況,還問為何沒及時上船?
我聽著他在電話裏的聲音比較疲憊,想著他可能也挺勞累的吧,猶豫了一番,也沒告訴他實情,就說現在家裏待一段時間再回郵輪上,他也沒催促。
住了幾天,有了韋連初的悉心照料,我的情況也好轉了很多,肚子裏的胎兒也漸趨穩定了,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恢複到以前,隻不過心裏還是有些陰影,每次下樓的時候都心驚膽戰,要韋連初扶著才敢走,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摔倒了。
要出院了,我打算先在醫院裏走走適應一下。正好這時韋連初不在,我一個人走出了病房門,慢搖慢搖的朝一個方向走去,走到外麵一個空曠區域的時候,我恰好瞥到韋連初正跟那個女人在外麵吵鬧,聲音有些大……我趕緊退了幾步,在旁邊找了個隱蔽的位置‘躲’了起來。
隻聽得女人正聲淚俱下的說著,“連初,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那天我們剛在那兒吃了飯,你就說出那樣傷人的話,我肯定受不了嘛,我先跑出去了,剛好看到白深深從那邊過來,我腦子一熱,就在那兒絆了她一下……我承認,我是嫉妒她,嫉妒她可以讓你這麼死心塌地,但我更多還是為了讓你能高興,她不是壞了別人的孩子嗎,難道你不希望她流產,你不就想報仇的嗎?”
“閉嘴,蠢貨!”韋連初一邊抽著煙一邊沉聲的對她說到,“你TM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蠢?說得嚴重點,這就是謀殺!我特麼再也受不了你了,趕緊滾,滾的遠遠的……”
“我不要,”她抓扯著韋連初的衣服,“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連初,我再也不會煩犯這樣的錯誤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聽不下去了,幹脆大方的站了出來,裝著不經意的撞見,“原來你在這兒,我還以為你去哪裏了?怎麼回事啊,大老遠就聽到這兒鬧哄哄的。”
剛說完,那個女人又來求我原諒,各種跟我道歉,反正她絆倒我的時候有多賤,現在就有多低賤。我怎麼可能原諒她呢,不過看她在韋連初麵前這麼卑微,又把那些難聽的話都收了回去,沒理她,自己又朝病房走去,餘光瞥見韋連初把她拖走,不知道他們又去幹嘛了。
再過了兩天後,我順利出院了,出院的那天,韋連初親自把我送回家中。
我好不容易把他打發走,權衡再三後,趕緊在網上訂了明早去上海的機票,因為‘賽歐號’明天下午又將開啟新的航程。
第二天,順利的降落上海,再坐車來到港口。因為想給韋連恒一個驚喜,所以我沒告訴他,而是‘悄悄’的上了郵輪,因為船上的同事都熟悉我了,自然也不會查什麼證件。
進了郵輪,直接來到我們的套房裏,我以為他肯定是趁這個時候在房間裏睡覺的吧?於是輕輕的推開虛掩的房門,把包包放在客廳裏,再進入房間,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床上也是空蕩蕩的。
暈,不會是還在港口附近,根本沒上船吧?
我疲憊的坐下來,眼睛一抬,猛然發現旁邊的一把皮椅上放著幾件女人的衣服!我拿起來一看,好像是換下來還沒洗的,而且也不是我的的……這……到底怎麼回事?我跟他的房間裏,這麼私密的地方,怎麼會出現其他女人的衣服??
我越想越不對勁,心裏慌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