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倒被他說得有點難堪了。瞟了眼韋連恒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我不禁調侃道,“老胡,你公司被某人收了,這黑鍋我真不能背啊,你想想,像咱們韋總這種大大大大人物,運作幾個億的大項目,怎麼可跟我扯上關係呢?……總之,我也無能為力。”
看到韋連恒繃著臉完全不像鬧著玩兒,胡寶國急得冒冷汗了,他再次央求,“韋總——”
“出去!”韋連恒冷聲打斷。
“韋總,你別——”
“滾!”
被這樣嗬斥了一下,胡寶國可能害怕事情變的更糟糕,隻得先垂頭喪氣的走了……
看到胡寶國離開,我關上門,回頭來問韋連恒,“喂,你不會真的花了巨資收購雅鹿70%的股權吧?開什麼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搞不懂啊,你不是一心專注在郵輪上麵的嘛,幹嘛又去投資遊樂園?或者,是胡寶國真的哪裏得罪了你,你大手一揮就強行收購他的公司?”
他冷冷的白我一眼,不耐煩的,“我有必要跟你解釋這些無聊的東西?”
“……”好吧,既然他不說,我也不自討沒趣了。
轉眼又看到靜靜躺在魚缸裏的手機,那個被我用了兩三年,已經感情深厚的手機,上麵有海量的照片,有許多重要的資料,更有前段時間跟高任飛出去玩的時候拍的許許多多難忘的瞬間……現在全部淹沒在水裏,被毀得渣渣都不剩,我突然就心疼得不行。
趕緊從水中撿起來,我故意質問他,“韋連恒,你打算怎麼辦?我現在用沒法跟外界聯係,拿去修也需要花不少時間,怎麼著也得賠償我的損失吧?”
他點了根煙,慢悠悠的抽了一會兒,什麼都沒說……
然後,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扔到我麵前,“先拿去用,你那破手機我可以幫你修好!”說著,他還把我的電話卡從手機裏取了出來。隨後他就真的拿著我進水的手機出門了,沒有多餘的話,連招呼也不打,來得突然,走得也莫名其妙,跟個鬼一樣。
我被他這個舉動弄的莫名其妙。
拿起他扔給我的手機,看了看,好像是他平時最常用的私人機……嗬嗬,他也真是心大啊,居然把這麼私密的貼身物品丟給我,不怕我竊取他的秘密?最重要的是,他不需要這個號碼跟杜南茜聯係嗎?
據我了解,他平時常用的就兩個手機,一個我手裏的私人機,一個是工作用的。而且讓我比較意外的是,他這手機就是很普通的三星的牌子,居然不是常見的iphone…
咳咳,其實也對,現在水果機已經是爛大街的玩意兒,一般越窮越沒見識的人才膜拜得不行,反而真正有錢人不會刻意去追求這些潮流,人家的錢都是用來玩豪車、手表鑽石,豪宅這些真正的奢侈品的,手機嘛,隻要手機打電話發短信夠順暢就OK了,就跟平時喝的礦泉水一樣,管你是農夫山泉還是恒大冰泉,隻要解渴就行。所以,他才不會在手機這種大眾消費品上計較什麼牌子。
再看了看他手機屏幕的桌麵,也沒有那些常用的社交軟件,什麼微信啊、微博啊、QQ啊全都不用,就一個新聞客戶端以及其他幾個我看不懂的APP,而且他的手機很幹淨,看不到一絲灰塵,比我的手機還要幹淨,跟新買的一樣……
我稍稍推測了下,覺得他生活方式應該很健康,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浩如煙海的網絡上,有自己真實的朋友圈子,從不在虛擬的社交工具上聊天交友,因為這些虛擬的東西,耗費時間精力、毫無意義,都是些屌絲男女、空虛而無所事事的人,以及那些追名逐利的虛浮之人才泡在上麵的;他也不愛看那些網絡八卦,搞笑段子,不會像我們普通人一樣走到哪兒都拿個手機低頭刷刷刷,因為這些快餐文化都沒營養,他最多看看那些深度報道的雜誌、以及某些書籍。
好吧,單憑他一個手機,我居然腦補出他這麼多的品質來,是不是太誇張了?
放下他的手機,我這才又想到胡寶國這段插曲上來。
雖然胡被韋連恒趕走了,但我想到‘相親’那天被杜振北和汪虹惡心了那麼久,居然還想利用我一輩子的婚姻來為他們換取享樂的資本,怎麼著也不能輕易罷休吧?於是我又把自己的電話卡插在韋連恒給我的這個手機上,醞釀了一番,給胡寶國打了給電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