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到他,他雙眼凝視著自己,似有太多的話要說,她喝水的動作僵住,一夜之間,她覺得他們之間遠了好多,遠的他近在身邊,她都觸不到。
“對不起,”他走過來,擁住她,溫熱的氣息拂在耳邊。
冉檸的手顫抖,眼淚竟落了下來,一句話都沒有,隻是任他抱著,那冰了一夜的身體,漸漸有了溫度。
一個人而已,怎麼會輕易就壞了他們十年的感情,歐子言為自己的小氣暗笑,聽到他低低的笑聲,她抬頭望著他。
“笑什麼?”
“笑我吃一個小屁孩的幹醋。”
“他不是小屁孩了!”
“是嗎?可我覺得他是,別說你感覺不是。”
“我……”
他沒再給她說的機會,深深的吻住她,那吻帶著異常的高溫,將她徹底融化。
清晨的男人,就那樣又被喚醒了一切,他的大手在她穿著睡衣的身體上遊走……
“放開,”在他忘我的時候,她卻推開他,甚至帶著怒氣。
“怎麼了?”他眼神迷離,那粗重的喘氣透著他的隱忍。
“去找送你的女人吧,”一句帶著十足醋味的話說出來,讓空氣都變酸了。
歐子言笑意漸深,“你吃醋了?”
“沒有,”她嘴硬。
“不相信我?”他又擁住她,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
“你之前的應酬都是她嗎?”她現在才發現,自己那麼介意,他靠近別的女人。
“不是,僅昨天一次。”他如實的回答。
“那為什麼……為什麼那麼晚?你們都幹了什麼?”她像是審查官,審問著他。
他嘴角帶著抹壞笑,“想知道?”
“快說,”她帶著怒氣。
“可不可以,邊運動邊說?我忍不住了,”他將她已經擁到臥室,朝著大床一點一點走近。
“不行!”
“我和她在羅來意大利餐廳吃飯,喝酒……”他吻著她,彙報的聲音斷斷續續。
“還有嗎?”她卻格外的沉著,似乎今天他對她沒有一點影響力。
“有,”聲音已經是向外溢,含糊不清。
她的心咯噔一下,立刻推開他,“說清楚。”
他閉著眼睛,隱忍讓他額頭的青筋爆出,“去了她家!”
她的臉瞬間變色,他看著笑出聲,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安撫著她的怒意,“隻是到了樓下,就回來了。”
看著他的眼睛全是懷疑,他抵著她的額頭,“我的身體現在隻習慣一個人,我的心裏也隻要一個人,那就是你,我的冉。”
第一次,他把情話說的如此動情,他眼裏沒有一點閃躲,讓她所有的緊張鬆懈下來。
她對著他的唇就咬下去,似是懲罰他跟著別的女人去了別人的家,他承受著她給的疼痛,心裏卻是那般甜蜜。
那一夜的旖旎隔開了所有的一切,他是她的,她亦是他的,似乎一切又回到了軌道,而左承浦的出現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
第二天,歐子言去上班的時候,拍拍她的臉,“我們是不是該讓他家來吃頓飯?”
冉檸愣了愣,這個男人的轉變……
沒等她的回答,他已經離開,有些事避著,倒不如坦然的去麵對,歐子言在心裏想。
一整天的忙碌下來,歐子言有些疲憊的窩在辦公椅裏,閉著眼睛休息的時候,突然想到早上說過的話。
她約了他嗎?他卻是那麼希望她沒有約過。
打了她的電話,她笑著說準備接寶寶,他還是問了出來,“給他說了嗎?”
電話那端的人怔了片刻,“還是你說吧。”
她的回答讓他很是舒心,男人有時還是喜歡自主,特別是這種事,放下電話,歐子言撥通了左承浦的手機,許久才有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