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讓你們牽著她的手,”左承浦在一邊解釋,左亞跟著點頭。
歐子言握住冉檸的,然後又覆上她的,左亞艱難的笑了,看著她這樣的笑容,冉檸的眼淚奪眶而去,砸在歐子言的手背上。
左亞大概也看到了冉檸的眼淚,她輕輕的搖頭,似乎安慰她不要哭,現在她已經說不出話來,所有語言隻能靠動作來表達,冉檸用另一隻手抹幹了眼淚,“左姐姐……”
她隻能這樣叫她,其他的話她說不出來,像喉嚨裏卡了根刺,把所有的聲音都堵死。
左亞又把目光看向歐子言,“我姐是讓你靠近她,”左承浦的手掐著掌心,掐的他心疼。
歐子言把臉貼近她,隻見她的嘴動了動,說的什麼冉檸沒聽到,左承浦也沒有聽到,壓在他們手下的手突然一滑,再看她時,眼睛已經閉上,而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左姐姐——”冉檸第一個哭出聲,接著是小浦的,歐子言的……
可是不論怎麼哭,左亞都不再有動靜,一個美麗的女人就這樣死在了異國他鄉。
三天後,歐子言給她辦了一個簡單的葬禮,一些她在教會的朋友,還有曾經她的舞迷,都前來送行,看著照片上那個笑靨如花的女人,誰也不曾想到她的生命就這樣隕落了。
冉檸和歐子言與左承浦一起作為她的親人參加整個送葬禮儀,葬禮結束的時候,天空飄起了小雨,仿佛也在悲泣著左亞的離去。
“小浦,跟我們一起走吧,”歐子言最後還是不忍的說。
左承浦搖頭,目光卻停在冉檸身上,“我已經不是那個十幾歲的孩子,經曆了這麼多,我長大了。”
他的一句長大了,似乎在提醒著冉檸,那些曾經給她說過的話都是一個男人的表達。
“小浦,”冉檸開口,可是後麵的話說不出來。
“明天你們走吧,姐姐臨死了都祝福你們,我現在也衷心的祝你們幸福,”左承浦現在已經明白一切,生死由命,愛情天定,他就是晚了歐子言一步,那注定這輩子她和他隻能錯過。
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冉檸的心如刀割一般難受,她一直不敢看他,卻不想他的話也一樣讓她難受。
歐子言捏了捏冉檸的肩膀,兩個人去了臥室,回到房裏冉檸又掉了一通眼淚,而歐子言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樓著她。
大概這幾天操心左亞的事他真的累了,聽著歐子言均勻的呼吸,冉檸卻總是睡不著,左承浦那一眼的憂傷讓她心裏很沉,沉的像墜了一塊石頭。
她的翻來覆去可能讓他有些不滿,歐子言發出迷糊的抗議,冉檸輕輕的起身,站在了窗前,撩開窗簾的一角,卻看到了站在窗子下麵的人。
“小浦,”她輕叫了一聲,然後趕緊捂住嘴,唯恐吵到睡熟的人,轉身看了一眼歐子言,她輕輕的開門走了出去。
“你怎麼沒睡?”冉檸走到左承浦身邊,突然不知道說什麼,猶豫了再三,問了這麼一句沒水準的話。
“等你,”兩個字將她的心弦拉緊,她有些後悔就這樣冒失的一個人來看他。
她一閃而過的驚恐,落在了他的眼底,他仰起頭,“不用擔心,對你我不會用強,如果要用的話,說不準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他的話讓她有些羞愧,明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竟然還對他有戒心,冉檸在心裏不由的罵自己。
“小浦,對不起,”冉檸啞啞的開口。
聽到她對自己說這三個字,他眼底隱忍的淚水氤氳而出,他要的不是這三個字,他要的,她這輩子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