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空到陸地,從美國到香港,他始終沒有想起關於和冉檸的點滴,歐子言有時都以為是他們騙了自己。
黑色的賓利載著歐子言朝他的別墅奔去,路上的風景一閃而過,歐子言看著窗外,這樣的情景仿佛出現過,可是又不知道什麼時間出現的?
“阿進,”半路上,歐子言叫他。
“什麼事,老大?”阿進並不知道他失憶的事。
歐子言嘴動了動,想問卻又覺得不妥,最終隻吐了兩個字,“沒事。”
阿進從後視鏡裏看著欲言又止的他,沒有再問,從來歐子言不想說的事,別人問了他也不會說。
歐子言剛下車,萍姨就跑過來,“先生你回來了?”
“萍姨,”他叫她,依如從前的樣子。
“少奶奶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萍姨的話讓走了幾步的他停住,轉身看著她,“少奶奶,你是說冉檸嗎?”
看著先生眼裏的陌生,萍姨被他的反問怔住,歐子言受傷的消息被封鎖,根本沒有人知道,萍姨自然也不知道他失憶了。
“她……”歐子言猶豫了片刻,“你到書房來一下。”
萍姨似乎感覺到什麼,隻是她以為他們鬧別扭了?
一進書房,萍姨就忍不住的問,“先生,你是不是和少奶奶生氣了?”
歐子言點了一顆煙,好久才緩緩開口,“我出了點事,有些東西忘記了,”他才說到這裏,萍姨就驚的張大嘴巴。
“先生,怎麼會這樣?”萍姨從歐子言十幾歲就照顧他,她早就把他當作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你不用緊張,我隻是忘記了一些事情而已,有些事你要實話告訴我,”說到這個,他的表情明顯嚴肅很多。
“先生,你想知道什麼?”萍姨大概猜到了一些。
“我和少奶奶的事,知道多少說多少,”所有的人都能騙他,可萍姨不會,在他心裏,她就像自己的母親一般。
萍姨怔了好一會,才緩過情緒,慢慢的開口,“少奶奶是上海人,你把她帶來沒幾天就結婚了,”萍姨努力回憶著自己能記起的東西。
“隻有這些嗎?”歐子言似乎還想多知道一些。
萍姨搖搖頭,“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如果先生還想多知道一些,可以去你和少奶奶的房間看一下。”
他們的房間?
歐子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從來都以為這輩子不能接受除了左亞以外的女人,可他竟和另一個女人有過共同的房間。
“萍姨,”歐子言頓了一下,“我和她的關係……”
萍姨笑了,“起初你和少奶奶的關係真的很冰,剛結婚那會,你有時一個星期都不回來一次,後來,你和少奶奶的關係慢慢變了,你會陪她逛街,陪她一起玩。”
“那我和她是很好嘍?”似是懷疑的再次詢證。
萍姨點頭,“少奶奶讓你變了很多。”
歐子言怔愣的看著萍姨,似在揣測她說的話,稍後開口,“帶我去房間看看。”
萍姨帶著他去了他們的房間,剛一打開房間,他就看到了床頭牆壁上那巨幅的婚紗照,她依著他,柔弱溫婉,淡淡的笑著,隻是目光中沒有多少神采,而他則是一臉的冰冷——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
左承浦沒有騙他,左亞沒有騙他,她也沒有騙他!
萍姨打開衣櫃,他的衣服和她的放在一起,提示著他,他和另一個女人真的共同生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