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什麼感覺,歐子言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而這樣的話不像是刺激,更像是在試探。
左承浦冷然一笑,“這個不用你操心。”
突然,歐子言想到那天看到他溫柔的給她擦眼淚,在自己麵前反複的替她說好話,這樣的小浦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他記憶中的左承浦冷漠,冷漠的近乎無情。
“是不是在我沒有失憶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好上了?”不知為什麼,這樣的話就脫出口而出,說出來後,連歐子言自己都嚇了一跳。
那語氣明明就是質問,還帶著明顯的醋意。
“歐子言,你混蛋!”左承浦握緊的拳頭還是放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左臉上。
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這樣誤會她,左承浦真的火了。
“你……”沒給左承浦第二次動手的機會,歐子言就抓住了他的手,“這一拳看在你姐姐的麵子上,我不給你計較,但找到你姐姐後,我一定把事情查個清楚。”
歐子言說完氣急敗壞的離開,甚至不再和他說要找左亞的事。
看著他走出病房的身影,左承浦這才意識到,歐子言剛才話裏怪怪的味道。
吃醋?他還會嗎?明明他把她忘的幹淨。
“左先生,還是盡快去找一個左小姐吧,我們擔心她會發生別的意外,”醫生的話提醒了左承浦,他疾步跑出病房,沿著他們曾經走過的足跡,尋找姐姐的下落。
每一個他們走過的腳印,左承浦都去了,可是都沒有看到左亞,他看著灰灰的天,突然心一下子空了。
“找到了沒有?”歐子言打電話過來,再也之前的凶悍,語氣裏盡顯著他的著急。
左承浦苦笑了一下,在他的心裏,終還是隻有姐姐,這樣的歐子言放在從前,他一定會替姐姐開心,可現在……
“沒有,”他淡淡的回了兩個字,掛掉電話。
傍晚時分,麥克廣場被夕陽染成金色,這是他和姐姐傍晚常來的地方,一群群白色的鴿子如雪花般降落在這片空曠的土地上,沒有因為人的存在而受驚,甚至有些還享受的停在人們的肩頭,用那紅紅的小嘴啄食東西。
左承浦伸開手臂,一隻白色的鴿子停在上麵,看著它望著自己的眼神,“你看見姐姐了嗎?我找不到她。”
鴿子似乎聽明白了他的話,衝她眨了眨眼睛,教堂的鍾聲驀的響起,驚擾了這些鴿子,他們又如雪花一般飛起、落下……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虛幻,讓左承浦想起了姐姐曾經給她說過的話,“上帝會救贖那些肮髒和罪惡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安撫我的心。”
“上帝?教堂?”左承浦一下子明白了。
“教堂,來教堂!”左承浦打了一個電話給歐子言。
他來到的時候,左承浦正在教堂門口,隨著他的目光,他看到了身穿修女服的左亞。
那樣的她如一尊活化的女神,卻硬生生的扯痛了歐子言的心。
“小亞,你不可以的,”他悲戚的呼喚,驚擾了美麗的白鴿,也驚動了那群如天使一般的修女。
沒有理會別人的勸阻,歐子言強行闖入教堂,將左亞拉過,聲音透著絕望和傷痛,“為什麼要這樣?我說過的,這輩子都會照顧你,不會再和你分開。”
左亞的臉上是死灰一般的淡然,沒有任何的色彩和反應,一雙眼睛也不再有任何光澤,這樣的她讓他陌生。
“你走吧,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回去的,”她是開口了,那聲音冰冷,讓他有一下子跌入冰窖的顫抖。
歐子言拉住她的手,“不可以,我不許,”他依然霸道,隻是這份霸道裏透著弱弱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