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車,她卻企圖站著不動,誰知身後的姨母卻把她推上去。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她跟著他走,似乎天經地意。
在關上車門的瞬間,冉檸看到了寧強臉上有傷痛劃過,她知道他並沒有真的放開自己。
回去的路上,歐子言出奇的安靜,這樣的他倒讓她覺得不安,幾次冉檸偷偷看他,他都是雙目緊鎖,似在思考著什麼,那樣子認真的讓人不敢打擾,也不忍打擾。
阿進開著車,目光直視前方,仿佛在他的眼裏,隻有前麵筆挺的柏油路,而隻有她一個人,那麼心無定所,那麼的惶惶不安。
車子在一座酒店前停下,雖然比不上香港和上海的酒店豪華,但在這座城市,她敢保證,這裏絕對是最好的。
有迎賓人員上來開門,他讓她走在前麵,他緊跟其後,像是一個使者,盡全力的保護著自己的主人。
電梯直達六樓,他開門,讓她先入。
室內一片黑暗,她想轉身去開燈,卻剛好碰到了他傾壓下來炙熱如火的唇。
他的唇準確捕捉到她的,帶著一股猛烈,像狂風驟雨般的將她吞噬。
而她一下子渾身癱軟,整個人,全被他的氣息包圍。
她隻感覺自己像一下子掉入了河裏,溺的半死,浮浮沉沉,幾乎要窒息,卻又找不到一點依靠,將自己救贖出來。
他火熱的大掌在她的身體上遊移,帶著急切,卻又滿是溫柔,那細膩溫軟的觸感,讓她顫栗。
熟悉的味道,霸道的氣息貫穿她的身體,這幾日以來的不安瞬間平靜下來。
淚水順著臉頰滾落,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她的不安為何,原來她隻要他的吻,還有他的味道。
細長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她承受著他的近乎瘋狂的霸道,原來她連他的霸道也想要,感覺到懷裏人的回應,歐子言更緊的抱著她,深吻她。
在冉檸要窒息的前一秒,她捧住他的頭,讓他所有的動作停止下來。
黑暗中,他如星澤一般的眸子看著她,她有被吸進去的感覺。
不能,她不能!
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的淪陷,她暗惱。
冉檸警告自己,努力吸了口氣,在她沒有聽到他親口說清一切之前,她不可以淪陷,不可以沉淪。
一想起心口的那股痛,淚水就流的更凶,“歐子言,你明明有愛的人,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某人的眸子一緊,雙目染上一層寒意,讓她有些冷。
“誰告訴你,我有別的愛人?”他更緊的逼著她,那氣息吐在她的臉上,讓毛孔都跟著收縮。
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恐懼,她還是怕了。
可她就是倔,天生的倔,暗吸了口氣,眼睛對上他的,“反正你就有。”
“是左承浦告訴你的!”某人的拳頭已經握起,帶著憤怒,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雖然他是問,可語氣根本就是肯定。
她吸了吸鼻子,沒有因為他的怒氣而怯懦,“是我親眼看到的,你難道不是天天在陪著她嗎?卻騙我說是公司裏有事,我……我最恨別人騙我。”
堅強如她,卻在說到這個的時候,眼淚又掉了下來。
看著她淚水橫流,堅硬起來的心瞬間變軟,她質問的沒錯,他是騙了她,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騙她,本來就錯了。
“老婆,對不起,”他喃喃的,語氣完全軟了下來,額頭抵上她的,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力氣。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會誤會,多怕你會傷心,我知道自己不可原諒,可我的錯都因為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