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冉檸挽著他的手臂,所到之處受到的都是歡迎,跟了他這麼久,她也習慣了別人的恭維,臉上始終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這不是歐少嗎?”聲音有些大的誇張,甚至是刺耳。
冉檸看到從他們的正麵走來一個男人,那平平的寸頭看上去愣愣的,冉檸的第一感覺就是不好。
歐子言反應平淡,甚至沒有任何回應的聲音或動作。
“歐少,我們可是好久沒有見過,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喝一杯,”說話的男人很張揚,特別是他離的他們近了,冉檸被他身上超乎重的香水味,嚴重的刺激著呼吸係統。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男人身上的淡淡木質麝香味是多麼的純雅,多麼的讓人貪戀。
“好啊,”歐子言的那份沉穩,在這個男人麵前更有味道。
“這位是……”男人的目光移到冉檸的臉上,嘴角是戲謔的笑。
“你好,冉檸,”她大方的自我介紹,卻讓問話的男人一驚。
“我太太,”歐子言補充,讓男人的質疑歸位。
男人看了冉檸好幾秒,接著給了歐子言一個拳頭,“你小子結婚了,都不告訴我。”
歐子言的手指拈了拈被他打過的地方,語氣平緩,聽不出任何情緒,“我歐子言結婚沒有刻意去請誰。”
男人尷尬的笑了兩聲,“改天……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送上厚禮。”
“不必,”歐子言說完,抬起腳下的步子準備離開,在錯身而過時,男人附在歐子言身邊低低說了什麼,隻見歐子言的臉色微變。
冉檸擰了下眉,隱約有種不安,隻可惜她沒聽到這個男人說了什麼,汪明博離開,臨別還衝冉檸笑了笑,那笑意味深長。
“有什麼事嗎?”冉檸不放心的問向歐子言。
“沒事,”他聲音平緩,臉色也恢複正常,仿若剛才他一瞬間的落寞,隻是她的錯覺。
他們隻是作為被邀請的客人,並不需要太多的周旋,冉檸跟著他繞了一圈,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奢糜的富人生活,她不喜歡,也不適應,每次她陪他參加宴會,她都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坐著,露台,兩個男人手裏端著紅酒,站在那裏——
“不是非她不可嗎?怎麼娶了別的女人?她看上去,好像不比左亞強多少?”說話的是平頭汪明博,就是剛才與歐子言短暫相遇的男人。
他喜歡左亞,追了她三年,結果不敵歐子言一次英雄救美,說起來,他們還是情敵。
“她什麼時間回來的?”歐子言還是不由的問出口。
男人哼了一聲,晃動著杯子裏的液體,“你還真不怎麼樣,到現在還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歐子言聽出他話裏的諷意,知道汪明博借機報複自己,也知道他不會給自己答案,仰頭喝光杯裏的紅酒,抬腿離開,卻被身後的人叫住,“別忘記,我警告過你的話。”
警告?
歐子言冷俊的臉龐,閃過輕蔑的笑,“我不需要誰的警告,而且也沒有誰能有那個能耐!”
他回來時候,冉檸正托著腮,似乎在思量什麼,看到她麵前空空的,他問道,“怎麼不吃東西?”
冉檸拿下他手裏的杯子,“我口渴,不過不想喝果飲。”
歐子言對侍者招招手,“一杯白開水。”
她接過杯子,一口氣喝掉大半杯,看著她咕咚咕咚喝水的樣子,像極個小孩子,他一下子笑了。
伸手將她攬在懷裏,為自己剛才的失神而自責,“還喝嗎?”
她貼著他的胸口搖頭,“真的沒事嗎?”她坐在這裏,心卻沒有一秒的平靜,總覺得會有事發生。
他怔愣,拍著她的後背,“為什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