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他才開口,聲音不穩,“真的不想在山上住?”
冉檸摟著他的脖子點點頭,“我怕冷。”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背著她的步子加快了很多,剛才說不走,他隻是試探她,既然她不喜歡,那他就隨她下山,其實在山頂住一夜真的沒有關係,而且還可以看到第二天的日出,可她不喜歡,他就不會堅持。
不知不覺中,他竟為她改變,改變他的執拗。
終於再次坐上纜車,隻是下來的時候,她的腿真是軟了。
有些恐懼經曆一次,過去就過去了,可經曆第二次,才是真的害怕。
歐子言將她抱上車子,她枕著他的雙腿,再看車外的風景,隻覺得還是眼前的一切踏實。
回到了莊園,他又把她抱上樓,輕輕的放到床上。
冉檸閉著眼睛,享受著身底的柔軟,甚至沒有注意到身上某人的手正解著她的衣扣。
直到他冰涼的指尖觸到她的肌膚,她才慌的睜開眼睛,手一下子護住胸口,眼裏全是害怕,“你幹嗎?”
歐子言被她激烈的反應嚇到,可隻是一秒,便將她的手拿開,“你是我的老婆,我做什麼,似乎都是天經地義。”
“不要,”她的手再次護住自己。
他吐了口氣,幹脆彎腰將她抱起,直直的走向浴室,“凍了那麼久,泡個澡會舒服一些,真不知道,你腦子裏除了那些不健康的東西,都還有什麼?”
一句話說的她無語,卻又尷尬的無在自容。
夜裏。
洗過澡,冉檸窩在被子裏看雜誌,旅遊介紹、風土人情,樣樣盡有,隻是她對這類東西不感興趣,看著看著竟慢慢的睡去。
從浴室裏出來的男人,看著她半趴著的樣子,笑笑,擦幹頭發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大概是身體警覺到他涼意的侵犯,她一下子睜大眼睛,有那麼一秒的恐慌,但很快就散去。
“你洗好了?”她輕柔的問,還帶著不適應的生澀。
沒有回答,她這樣的問題也無需回答。
他的手臂帶過她的身體,她緊貼在他的懷裏,大掌竟探入她的衣底,挑開她的小褲褲,撫上她那翹挺的雙臂,她打了個激靈,差點尖叫,“你……別……”
笑容在他的俊臉上放大,眼睛望著她滿臉的恐懼,“還痛嗎?”
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感覺到他的大掌正不輕不重的給她揉捏著,那是誰都不曾侵犯的領域,現在卻任由他放肆的把玩,冉檸的臉紅的滴血。
縱然他是她的丈夫,她已經是他的女人,可這樣私密的相處,她仍覺得不可以。
“別……”她去抓他的手,他卻用另一隻手拿開。
“我是你的男人,”他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讓她再無拒絕的力量。
他手裏的動作由起初的輕柔加大一些,那被摔痛的地方,酸酸的,卻極為舒服,疼痛也真的輕了一些。
“揉揉就不會那麼痛了,下次,你的身體完全好的時候,我教你滑雪,”他沒有一點羞怯或者不妥,甚至輕鬆的跟她聊起了別的。
那一刻,她望著他,仿佛她就是他手裏的雪團,正被他一點點的融化。
幸福的時刻,也會流淚。
他感覺到胸前潮濕的時候,心裏一緊,“是揉痛了嗎?”
她搖頭,“這樣的幸福,我以前想都不敢想,你給我的太多,多的讓我都覺得害怕。”
他更緊的擁著她,心疼又寵溺的吻著她的發絲,“傻瓜,這才哪到哪,你就感動成這樣了。”
淚水突的變凶,他越這樣對她,她心裏就越不安。
“歐子言你恨我嗎?孩子的事你恨我嗎?”她抓著他,淚水已經被哽咽代替。
她吸了吸鼻子,淚水打濕了整張臉,“你該恨我的,對不起,如果不是我……”
俯身,他吻住她,吻去了她的哽咽,他心裏明白,這個孩子的失去其實不是她的責任,而是因為他。
左承浦是衝著他來的,她隻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我們有的是時間,孩子一定會有的,”他在她的耳邊低喃,那柔軟的聲音撫平了她心底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