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番話說的一些人低下頭,可也有幾個女孩很不服氣,“我們即使是從大陸來的,但我們至少幹淨,不像個別人,是靠出賣自己才換來這一切……”
冉檸一直憋住的淚水,突然就掉下了兩顆,“我賣那是因為有人買!”
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閉嘴,她推開人群就那樣跑開,遠處,一個男孩冷冷的看著,嘴角是與他年齡不符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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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聳入雲的大廈頂層,全鋼化的玻璃屋讓寒意未退的季節,卻溫暖如春,幾盆綠色的植物,泛著水波般的色彩,讓人提前感受了生命拔節生長的節奏。
那個男人穿著棕黑色的毛衫,配著淡色的襯衣,深色係的西裝長褲襯托出他筆直的長腿,整個人在陽光下格外的筆挺有型。
隻是那個人的臉色卻陰冷的可怕,讓人不由的覺得暖暖的空氣中,有陣陣寒意襲來。
阿進和阿南立在他的身後,他們瞥著放在他辦公桌上的畫報,隻覺得作者的手筆堪稱完美,就算是他們跟了他這麼多年,也不曾見過這樣的老大。
“那個人估計和老大關係不淺……”
“你看老大這身材,真是完美的無話可說……”
“不過,老大一直很專情,隻是最近……”
……
喋喋不休的人是阿南,隻是他的聲音很輕,他仿佛永遠也不知道閉嘴。
“阿南,讓你查的事何時才有結果?”歐子言開口,阿南臉色一沉,頭瞬間低下。
“暫時還沒有消息。”
“啪,”一聲脆響,阿進和阿南看到了,那隻純金的鋼筆,被某人折成兩斷。
“老大,我…….”阿南剛想解釋,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他。
歐子言看了一眼手機,不急不緩的按下接聽鍵,“我,歐子言,”聲音平和,聽不出剛才的暴怒。
“……作品來自香港大學的一次內部畫展,作者是一個新入學的選修生,呃……她叫……冉檸……”
阿南和阿進聽不到電話的內容,但他們都知道,這個電話裏講的內容一定和畫報有關。
他一句話沒說,就掛掉電話,頎長的身子從原地離開,再次拿起畫報,他記起了那天下午,在窗前看到的身影。
當時,他還以為她隻是無意的一瞥,現在看來,她應該看了自己好久。
不能否認,畫是唯美的,就連他第一眼看到,都覺得有強烈的視覺衝擊,而那落在他身後的夕陽,卻讓整幅畫栩栩如生。
她確有繪畫的天賦,他暗想。
“老大,查出來是誰了嗎?要怎麼處理?”阿進問了一句。
歐子言抬起頭,臉上全然沒有之前的怒氣,“你們負責把這期所有的畫報收回,並找這個報社要回底片。”
“那畫的作者是誰,要怎麼處理?”阿南是個急性子。
歐子言瞥了他一眼,“這個,我會親自處理。”
阿南笑了,從歐子言手裏接過畫報,“老大,作者該不會是個女人吧?”看到歐子言不生氣了,他也大膽起來。
他沒有回答,隻是嘴角不知何時多了一絲笑意。
“那一定是個女人,不過能將你描摹的如此惟妙惟肖,看來你不止是在她的眼裏,更應該在她的心底,”阿南又補充了一句,卻讓歐子言一怔。
他在她的心底,會嗎?
他記得,她的心底隻有一個被她叫做哥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