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終還是累了,她不知不覺的斜躺在床邊睡著,身上還穿著那精致的禮服。
歐子言跌撞的上樓時,已經接近午夜,推開房門,就一眼瞥到了那個小女人,他晃了晃喝暈的頭,意識清醒一些,他差點忘記了,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她睡的太沉,沉的,他走近,她都沒有發覺。
那精致的小臉被壓皺,可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麗,粉唇如黛,眉如墨染,皮膚細柔到剔透,就連汗毛都一根一根清晰可見,他看著她,失神。
心,漏跳了一拍,他的身體湧起一股難抑的渴望。
碰過她兩次,可那感覺卻美好的讓他無法忘記,現在這樣看著她,他竟又有了想把她據為己有的衝動。
手指輕輕的撫著她柔滑的肌膚,如綢緞般的柔軟讓他貪戀……
她是他的女人,可心裏卻想著別的男人,她說過的那句話,他一直記得,似乎生根般的讓他抹不去,曾經他強迫自己忘掉,可一看到她,那句話就會響在耳邊——
“他對我來說,隻是名義上的丈夫,他有他愛的女人,我也有喜歡的男人。”
丈夫!
歐子言的嘴角扯上一抹嘲弄的笑,他差點忘記了,這就是他對她的意義,也是別的男人不能擁有的特權。
他們是夫妻,那種事天經地義。
伸手將她一把抱起,腳下一個不穩,她被他重重的丟到床上,而一瞬間,她也驚醒,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的身上是濃重的酒氣,呼在空氣中,卻沒有讓人作嘔的難聞,相反那種混著他氣息的酒精味道,讓她的意識有些迷亂。
她揪著身上的晚禮服,心咚咚的亂跳,就算他是她的男人,就算現在他要了她,她也沒有話可說,可不知為什麼,她還是會怕,會慌慌的。
他高大的身體壓了下來,她還沒來及驚呼,便覺得濕熱的吻撲天蓋地襲來。
她瞪著大眼,驚悚的承受著他近乎瘋狂的掠奪,發不出聲,也不能發聲。
一雙手緊緊的揪著身下的床單,身體繃緊,突然,唇上傳來一陣咬痛,“在我的身下,不要想著別的男人。”
說完,再一次覆上她的唇,輾轉反側,無絲毫空隙,仿佛要將她肺內的最後一絲空氣抽幹。
她聽清了,隻覺得一股被羞辱的痛狠狠的衝撞著她的心,原來在他的心裏,自己是那樣的不堪。
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氣,推著那個近乎瘋狂的男人,而他一個勁的攻擊著她,一點點打退了她的自製力,讓她最後推打的手綿軟無力。
他的撫觸有些粗暴,似乎是在故意,而她在掙紮了一會便放棄,因為她知道這並沒有意義,雙手最後一次用力,抵在他的胸前,“和不愛的人做,你不覺得有愧於心裏的人嗎?”
他的動作完全停下,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良久,他露出一絲冷笑,“那你是有愧於那個男人,嗯?”
本是她責問他的,可他一句反問,似乎錯的人是她。
爭辯已經沒有意義,反抗也是徒勞,冉檸閉上眼睛,臉上是沒有一點悲傷的絕決。
暗夜中,他揚起嘴角,那張傲氣的臉絕美的如有毒的罌粟,冰涼的指尖撫上她的臉龐,聲音咄咄,“不論你心裏有誰,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
這輩子,他就是這樣說出口,可聽在她的心裏,如上了一把無期的鎖。
她晶瑩的雙眼在黑夜中望著他,看的他心顫,俯下身,他吻上她的眼睛,一點一點,綿密而溫柔。
他的動作與先前的話根本不像出自一個人,冉檸不知道,哪個才是最真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