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嗎?
其實她怕的,怕他的喜怒無常,怕他會侵犯自己,可是想到左淑那期盼的眼神,她也怕讓別人失望。
“睡吧,”她隻輕吐了兩個字,便轉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依如昨天那般,在偌大的床間,顯得格外嬌小。
他開了門,出去,她聽的清楚,緊繃的心鬆開一些,但又有種她沒有察覺的失落。
苦笑一下,將自己埋於枕間,“冉檸,你已經做的夠多。”
她在心間對自己說了一句,便閉上眼睛,大概是因為心裏釋然了,她竟很快進入夢鄉,甚至他回來,她都沒有發覺。
歐子言在隔壁房間衝了好幾個冷水澡,思想激烈鬥爭了許久,最終,還是抵擋不過眼前一直閃現的春光,抵不過那顆被撩起的心——
他跟自己說,她是他的老婆,他沒必要憋屈自己,他和她之間有那種事,是再正常不過的。
伸手將那個微涼的身體擁入懷中,炙熱的大掌也在同時探入她鬆垮的睡袍,撫上那曼妙的身體,細膩的觸感讓手的主人不禁為之一顫……
手下的軀體,曲線起伏,柔嫩細滑,他隻是微一用力,那掛在身上的睡袍三兩下便被解開,臉埋入她的發間,聞著她身上清淡的氣息,卻格外的安心。
冉檸在睡夢中覺得頸中有灼熱感,身上也有東西在滑動,她動了動,想要推掉,卻被人擁得更緊。
突然,胸上突然傳來刺刺的電擊感,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栗起來,意識霍地清醒,她睜開眼,瞪著一室的黑暗,感覺到身上有人伏著時,她一下子驚叫出聲,同時,她慌張的從被子裏蹭出來——
她沒來及蹭離的身體,被一雙大掌扣住,細小的腰上傳來箍痛,隨後,她看到了黑暗中,他晶亮有神的眼睛。
兩個人在黑暗中對視著,她明白過來,昨夜他的君子,隻不過是一時的欺人,“你幹什麼?”
她的聲音顫抖,明知道他做什麼,卻還是荒謬的問出口。
男人淺笑,黑色的眸子透著狡黠,“你說呢?”
他的手指在她柔滑的肌膚上滑動,那如嬰兒般的觸感,讓他心底的渴望愈發強烈。
“別……”她顫抖著聲音,眼睛卻一眨不眨盯著他,明明帶著恐懼,臉上卻一片凜然,被子下的手,也攥緊了被單。
“別什麼?.別停下來,還是別繼續下去?”他笑著問她,仿佛是故意逗弄,又仿佛是故意讓她難堪。
她看著他的目光垂下,那股強裝的倔強,瞬間瓦解,她知道自己的拒絕沒有理由,她是他的妻子,現在他隻不過在行使夫妻間的正當權益!
可是一想到那晚上的恐懼,她還是害怕,怕那種痛感,更討厭那種身心分離的感覺,女人和男人不同,沒法把身體和愛分開,她不要自己不愛他,又把身體給他的那種矛盾。
被他壓著的身體動了動,卻起不了身,“你覺得這樣快樂嗎?”
她淡淡的問出口,其實她是在做最後一絲爭取,期望著他能夠突的改變,而放了她。
他撫著她的手,一下子狠狠扣住她的下巴,“你是我的女人,你該給我想要的快樂。”
一句話,將她唯一的那絲希望泯滅,她閉上眼睛,心裏一陣悲哀,再也不想有任何的反抗,既然他都吃死她了,她又何必去做無謂的爭紮,那樣,最後還是自己難堪。
她沒再說話,隻是垂著的眸子抬起,再次定定望著他,他讀不懂她眼裏的表情,有倔強,有抵抗,有羞憤,還有那麼明顯的怨恨……
他不喜歡她這樣的目光,伸手覆上她的眼睛,“別這樣看我!”
他呐呐說著,因為那一刻,他又覺得自己如禽獸一般,差一點,她就要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