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浦冷睨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最討厭吞吞吐吐。”
“嗬嗬……”高明淡笑,“隻是不知道這個方案,你家的那位如何看?”
手中的筆轉了個美麗的圈,左承浦瞟了一眼高明,“說吧。”
兩個男人這麼多年的相處,就是如此的默契,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話,但他們都能聽得出對方的弦外之音。
高明搖頭一笑,“其實也沒事,今天中午我碰見你家嫂子了。”
某男眉梢一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她好像在和一個男人吃飯,而且據我所知,最近他們的接觸頻繁,關鍵是那個男人對她想法很不單純,”高明在某人變臉之前,一股腦的把話說完,然後快速起身,站在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某人臉色難看,高明溜出房間。
左承浦的手指叩著桌子,昨天他問她的時候,就想聽她給自己解釋,可是她卻沒有說,雖然知道他們隻是簡單的吃一頓飯,可他還是多少有些不舒服。
現在高明又來提醒他,左承浦隻覺得心口有團火在燒。
歐雪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前,她給他打電話,結果是秘書接的,說他在開會,可能要很晚。
一種淡淡的失落不經意的掠過心頭,不過她知道他忙,在公司起死回生之後,他給她的時間真的少了很多。
歐雪想去接念念,結果媽媽打電話說,想念念了,把小家夥接走了,她一個人覺得有些落寞。
她圍著城轉了大半圈,最終還是去了他的公司,坐在車裏等他,一直在等——
八點多,當十幾個人從大廈裏出來時,那個挺拔的身影,就在他們中間,她剛推開車門,就看到他的秘書朝他追過來,動作自然的將外套給他穿上。
那動作利落的仿佛做過了多次,她呆呆的,邁下來的一隻腳就那樣停住。
他和一群人走過,沒有看到眾多車子中,那輛屬於她的。
她被他忽視,心有被碾過的疼劃過。
夜色闌珊的夜晚,她一個人孤單的回了空空的家,一個人的時候,就連幾十平米的臥室,都大的讓人生畏,她蜷縮在床上,等著他的歸來。
午夜,她都有了淡淡的困意,而房門依然安靜,就連那個和她一起等他的手機,也仿佛進入了盲區。
她的心涼涼的,如夜色中的露珠。
人聲嘈雜的KTV,左承浦坐在角落裏,手裏握著手機,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走,看著死一般安靜的手機,他越來越煩躁,煩的最後連領帶一起扯掉。
她連個電話都不打給自己,她不關心自己了嗎?這個男人竟沒有了之前的自信。
第二天,歐雪睜開眼時,身邊空空的,仿佛那個人不曾回來一般,驀的,她的心慌了。
匆匆去了衛生間,那貼在鏡子上的紙條,還有擠好的牙膏,都又告訴她,他回來過。
她揭下那張紙條,比昨天的內容多了一句話——我要出差幾天,照顧好自己!
歐雪依在門口,心亂的沒有了方寸……
曾經,他出差的日子,她覺得連等待都是一種幸福,可現在呢,每一天都漫長的像一個世紀。
幾次,她都想打電話給他,可是一想到他這幾日的冷淡,她又沒有了勇氣。
一周後。
失眼了大半夜的女人,如往常一般的起床、洗漱,然後準備去上班。
還沒有來及換衣服,就聽到有敲門聲,歐雪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鍾,還不到七點,她納悶這麼早會是誰來了?
門口監視器上,隻看到兩個陌生的女人,手裏還提著一個箱子,“請問你們找誰?”
“歐小姐,我們是婚慶公司的,麻煩你開一下門,”兩個看起來年輕的女孩,很禮貌的微笑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