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曾經咬過他的胸口,想起她一生氣就咬他,他知道從前那個歐雪又真實的回到自己的身邊。
歐雪咬的牙齒都受不住了,她才鬆開他,白色的襯衣暈出刺眼的血紅,她又哭了。
“你笨蛋呀!幹嗎疼都不說?”她又捶他。
左承浦任她捶著,這樣的動作勝過任何表達方式,她打的累了,最後整個人撲倒在他胸口,嗚嗚的哭著。
那淚水很急,都打濕了他的襯衣,仿佛是前一天她淋過的雨都變成了眼淚,現在將他淹沒。
左承浦真實的擁著她,直到不再有虛幻的感覺,他才將她從懷裏扶起來,手捧起她的臉細細的看,仿佛要看進心裏。
歐雪卻別過臉,試圖躲開他,“你有未婚妻,你別碰……”
後麵的字還沒來及說出口,就被某人火熱的吻給封住,那吻仿佛是隔了幾個世紀,灼燙又瘋狂……
他的吻依如從前般霸道,像風卷殘雲般毫不留情,可是卻讓她沉溺,讓她甘心情願溺死在這份霸道裏。
前一天被傷的支離破碎的心,在他的唇碰上自己的時候,一瞬間,仿佛又變得鮮活起來,冰冷的心仿佛又有了溫度。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
這一刻,她真是等的太久太久……
當真正到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失聲痛苦。
吻在嗚咽中繼續,流淚的人不止她一個,他和她一樣的痛並幸福著……
站在門外看著一切的葉玲瓏,也跟著流下激動的淚水。
吻,如前天的雨般狂驟,急的讓人窒息,卻又舍不得放開。
他的氣息,仿佛是她久違的恩寵,當完全將她淹沒時,她又覺得不真實。
左承浦隻覺得自己如一座沉寂了多年的火山,猛的要噴發一樣,難以自持。
吻裏盡管充滿了淚水的鹹澀味道,可對於他們來說,卻是那麼的甜,甜的讓他們輾轉反側的放不開。
左承浦都不知道吻了多久才鬆開她,看著懷裏氣息虛弱的女人,他又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來,”左承浦這才想起來叫醫生。
歐雪搖著頭,她指著自己的胸口,“我這裏痛。”
“我帶你去看醫生,”左承浦慌了。
“醫生看不了的,”歐雪頭一次發現,這個男人也很笨,而且笨的可愛。
“那怎麼辦?”左承浦著急的像個毛頭小子。
“是你傷的她,隻有你來治,”歐雪抓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那高高的凸起讓某人的心慌跳。
他悠的抽開手,現在他明白了,她是說她的心在痛。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雪兒,以後不會了,”左承浦低吻著她的手輕輕的呢喃。
歐雪仔細的看他,這才發現他的手上和臉上全是斑斑的抓痕,“你這是怎麼了?”
左承浦看著她心疼的眼神,隻覺得再痛都是值得的,他嘴角挑了挑,“被一隻生氣的小花貓給抓了。”
“小花貓?”歐雪還沒有反應過來。
左承浦拿起她的手在掌心裏把玩,“這隻小花貓脾氣很大,好像隻有抓完我,才能安靜下來,所以我隻有任她抓嘍。”
歐雪將手從的大掌中抽出,她看到了自己指甲縫裏模糊的血肉,她一下子明白過來。
天啊,她都做了些什麼,她怎麼能對他下這麼重的手,淚水又開始滾落,一顆一顆的晶瑩剔透。
“又哭?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左承浦將她攬進懷裏哄她。
歐雪看著他手上那些亂亂的抓痕,又抬眼看他的臉,手指輕輕的在那些傷處輕撫,“痛嗎?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