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對他沒有吸引力了吧?
她竟懷疑起自己的魅力。
“大家現在都是成年人了,那種事很平常的,”海倫喝了一口咖啡,然後對歐雪勾勾手指頭。
歐雪貼過自己的臉,海倫的話讓她臉紅的無地自容——
海倫說,“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曾經她無意撞見過他自己解決那種需要。”
歐雪想起了那次他要洗澡,她給他脫衣服的情景,其實她有發現他的身體變化,隻是當時同樣驚慌的她並沒有細想。
四年前,她爬上他的床,偷走他的吻,那份悸動現在她還記得,隻是四年後,她總覺得少了一份勇氣。
“其實這也是一個試探他的最好辦法,男人可以拒絕自己的心,拒絕自己的感情,但是無法拒絕身體最真實的反應,”海倫的話回響在耳邊。
歐雪臉紅的甩甩頭,現在的她很亂,想想他要做手術了,還有她自己的那些事,她覺得整個人頭大。
她回去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歐雪坐到了床邊,靜靜的用目光描摩他的臉,想是永遠的刻進心裏一樣。
他的唇在她眼裏放大,想起曾經的吻,她不由的輕舔了一下嘴唇,一股奇癢難耐的感覺湧上心口——
唇舌有些幹燥,喉嚨裏像缺水一般,歐雪的心如被無數的小蟲子啃咬著——
此時,她的眼裏隻有那菲薄的嘴唇,那半啟的樣子像是一種邀約。
心突兀的跳,跳的似乎她一張嘴,一顆心就會蹦出來。
吸了一口氣,她的手指不由的撫上了他的唇,唇邊竟有些幹的蹭手指,想起了他長期服藥,身體內的水已經透支,他的幹澀讓她心疼,讓她很想去滋潤這一抹幹澀。
他似乎睡的很沉,沉的沒有感覺到她的觸摸——
她為這個發現而驚喜,心底的那絲悸動越發的強烈起來,她的身體由坐著變成了跪著,這樣看起他來,視覺角度更好一些。
“左承浦是不是非要走捷徑,才能讓你正視自己的心,才能看清我的心?”她把他的手貼在臉頰輕喃。
“四年前是我主動,難道四年後還要我主動?”她說著竟噘起了嘴,似乎不滿意他總是那麼霸道,那麼的被動。
“不過,你又引起了我的衝動,我好想吻你,就吻一下下,好不好?真的,我都快忘記接吻的感覺了,”她說的有些可憐,像是想吃糖果卻一直沒有糖果吃的孩子。
“你不說話,就代表默認嘍,”她做著掙紮,似乎又為自己接下來的動作找著合適的理由。
“我真吻嘍?”她的臉湊近他前,她又說了一遍。
近了……
真的近了,近到他的氣息都撲到她的臉上,癢癢的,與心底的癢相遇交織,然後膨脹……
她又吞咽了一下,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唇瓣相觸,一股異樣的電流讓她的手抓緊了他身下的床單。
四年之後的,第一個吻……
仍然如四年前一樣,讓她顫栗的幾乎不能自持,似乎又夾雜著某種疼痛。
淚水,在四唇想碰的那一瞬間,決堤而出……
她仿佛是飄泊了多年的孩子,突然找到了歸依的港灣,激動的不能自已……
睡夢中的人,身體一顫,然後僵住——
他夢到了她,夢到他們接吻,可當她的淚水真實的落在他的臉頰,他還是驚醒了——
唇間涼涼的提醒著他,這一切不是夢。
好半晌,他一動不動,隻是任由著她吻著自己,吻的他本來就渾沌的腦子,現在完全一片空白。
她的唇好軟,她的吻好甜……
那帶著淚水,在他冰涼的唇上,輕輕輾轉反側的吻,讓他竟不由的淪陷其中——
一股痛撕扯著他的心,撕開了他一直強裝的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