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一波一波似漲潮的海水,麵對她的嗚咽,左承浦連安慰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更緊的回抱她,“雪兒不怕……不怕……”他反複地在她耳邊呢喃。
她哭的累了,累的最後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裏,左承浦伸手將她抱起,她整個人輕的就像一根羽毛。
看著她眼角的淚珠,他俯下頭吻幹,動作輕柔的像怕碰碎了她一般。
“左先生,在走之前需要你簽個字,”TONY過來叫他,那個被他打的警察在一邊遠遠的看著。
左承浦神色冰冷的看著躲遠的警察,“最好你們沒有動她,否則別怪我的拳頭不認人。”
他抱著她簽下名字,然後大步的離開,這種地方他一秒也不想讓她多呆。
歐雪貼著他的胸口,呼吸變得平穩,一天的擔憂和驚嚇,還有疲憊在見到他那一刻都鬆懈下來,現在她整個人如軟泥一般,沒有了一點可以支撐的筋骨。
在剛才當那一束光照進來,當她看到他的身影,歐雪知道他會像三年前那次救她於黑暗。
回去的路上,她任由他抱著,沒有一點掙紮,沒有一點不自在,仿佛他們早已親密的不分你我,她一直睡,直到他入住的酒店,她都沒有醒,左承浦一直抱著她,他也舍不得將她放開。
“左先生到了,”TONY充當了他的司機,給他打開了車門。
左承浦又看了一眼懷裏的人,今夜他要陪她一起,“你把車開走吧,明天再送到公司就好。”
TONY點點頭,這樣的左承浦他第一次見,那麼的溫柔,溫柔的讓他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寬大的床上,歐雪被放到上麵,左承浦鬆開她,卻發現她的手還死死的揪著自己的襯衣,那指尖的血跡都沾到他的衣服上、
他試了試想拿開她的手,可是她抓的很緊,左承浦無奈隻有依在她的身邊,究竟是怎樣的恐懼才讓她如此膽怯?究竟這一天,她又承受了什麼。
左承浦此時很想煽自己耳光,他怎麼可以任警察將她帶走,那種地方恐怕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去,他真不敢相信她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
“雪兒……”他心疼的吻著她的額頭,這種距離近的讓他心痛。
三年了,他終於可以再這樣抱著她吻她,這種真實讓他都以為是夢,可這個夢又那麼的真實。
他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細滑的肌膚像一碰就會破一樣,他想小心翼翼,卻又舍不得鬆開。
她那一頭栗色的卷發在燈光下閃著光彩,他不由的吻了吻,那發絲上是他熟悉的氣息,嗅了一口就填滿了他空掉的心。
“雪兒……我的雪兒……”他忍不住的呢喃。
有那麼一秒,他真想把她吞入腹中,那樣她就是他的,誰也不能再把她搶走。
一想到曾經有個男人也能這樣親吻她、撫摸她,他整個人就似乎要爆開。
雪兒你是我的……
雪兒你隻能是我的……
左承浦胸口滯痛,明知道她不是他一個人的,可他還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她是他的。
三年前,是他親手推開了她,是他將她推給了別人,如果他現在捅自己幾刀,能讓時光倒流,那他一定不會猶豫。
在他看到她躺在別人的懷裏,看到她對著另一個男人微笑,那種痛比用刀子剜他都讓人難以承受。
“砰砰……”門外傳來很急的砸門聲,左承浦冷眼望著門外,這個時間來找他的人,他猜得出來是誰。
“左承浦你給我開門,”李基炫砸了一會,就叫起來。
左承浦不理會外麵的動靜,他繼續輕撫著她的臉,“是他來了,要帶你走。”
歐雪沉沉的睡著,沒有因為噪音而醒來,她的那隻手還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這種依靠成了他所有的支持。
左承浦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如果你不想走,就不會有人能把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