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他讓我去上班,”她直接把VE公司改成了他,因為這個公司就是他的。
“不是說一個月後,怎麼這麼快?”李基炫也顯得愕然,看著報紙上肆意放大昨晚的照片,他知道擔心還是來了。
“說是VE要求的,”歐雪嘟著嘴,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望著灰白的天空,她發現連天空都變了顏色。
“你怎麼打算的?”李基炫問這句話時是緊張的。
“我不想去,我找校長了,他說這會是違約,好像還關係到其他人的前程,如果這次我不去,那我就是學校的千古罪人了,”歐雪說著有些想笑,她想起了一個詞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你確定不去VE?”李基炫又問了一句。
“嗯,那個男人給我的不再是三年前的感覺,他讓我害怕,讓我想逃,”昨天晚上的見麵給了她太多的悸動,也打破了她一直幻想的美好。
“我知道了,事情交給我處理吧?”李基炫掛上電話的時候,拳頭已經握的很緊,這次他不許那個男人再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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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東方影視公司的總裁李基炫先生要見你,”海倫過來傳話的時候,左承浦正站在窗前遠眺,隻是那目光裏再無以前的空洞,仿佛是蓄滿水的大海,隨時都會波濤洶湧。
“他?”左承浦的手指敲了敲通透的玻璃杯,發出脆弱,“什麼時間?”
“下午三點,西典咖啡廳,”海倫回答後,又多問了一句,“你是一個人,還是……”
左承浦冷笑,“告訴他,我沒時間。”
他一口飲盡杯裏的紅酒,那鮮紅的液體順著嘴角滑落,滴落在白色的襯衫上,如血一樣刺眼。
左承浦怎麼也沒想到,三年前她和李基炫的偶然相遇,竟讓他和她錯過了三年,他討厭那個男人,同時他更加氣那個女人,氣她竟讓另一個男人來找自己。
是挑釁嗎?
還是她根本就不敢麵對?
想到她不敢麵對,他就更覺得她背叛了自己,手裏的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下一秒,有想擊碎世界的念頭。
“喂喂,你不能進去,左先生現在沒時間,”隨著秘書的阻止聲,李基炫已經推開了左承浦的辦公室門。
左承浦沒有回頭,仍然佇立窗前,手裏的杯子輕輕的晃動著,身後的人是誰,他知道。
“為什麼拒絕和我見麵?”李基炫站在他的背後,語氣裏帶著責問。
“我沒打算進軍影視,我不認為有和你見麵的必要,”左承浦說的雲淡風輕,同時也轉過身來,神態自若的讓人看不出他心底的情緒。
“我不是和你談這個,是關於雪兒的,”李基炫看著他,隻覺得他就是一隻老奸巨滑的狐狸,而歐雪就是他的獵物。
“雪兒?”左承浦的臉緊繃,那削瘦的臉龐,有形的像被刀刻過一般,“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她?”
他的嘴角揚了揚,閃過一絲不屑的冷笑。
“她現在是我的老婆,這就是資格,”李基炫的一句話,如同往左承浦胸口重重搗了一拳,瞬間讓他五髒俱焚。
他昨天就派人去調查歐雪這幾年的生活了,可結果還沒來到,他想過最壞的結果,但沒想到她已經嫁人了。
強烈的酸楚,疼痛在心中碰撞,膨大,化作一股巨大的氣流,好像隨時可以將胸口撞破了一般。
左承浦覺得自己像是得了心髒病,有種驟然間要死去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