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坐在房間裏,一分一秒煎熬的等待著......
隔壁的房間,左承浦立在窗前,他一顆接一顆的抽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臉上寫著痛楚。
“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左承浦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她。
“小浦,為什麼你這麼執迷不悟,就算是再給你一年兩年的時間,可結果還是一樣的,你和她不可能在一起,”老太太看著他受傷的樣子,那顆強硬的心終還是不忍。
“你隻要說,行還是不行?”
空氣又一次凝結,老太太看著手裏的東西,“不行。”
左承浦猛抽了一口煙,一股濃重的煙霧模糊了他臉上的痛楚,“我要把她送回去。”
“不行!”老太太拒絕的幹脆,似乎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左承浦看著她,目光複雜帶著怨恨,甚至還有她看不懂的東西,老太太側過臉,“我會讓人送她回去。”
“她還是個孩子,她會受不了的,”左承浦吼了一聲。
“知道她是個孩子,當初你就不該招惹她。”
“有些事早晚都要承受,早一天開始就早一天結束,”老太太的話讓左承浦大腦衝血。
“為什麼?為什麼?”左承浦的眼角都紅了,喊叫的聲音帶著嘶啞。
“小浦,我寧願讓你恨我,也要阻止你,是因為我不想自己失去了孫女,再失去一個孫兒,”老太太的眼底浮起薄薄的晶瑩。
左承浦閉上眼睛,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年姐姐的死,竟延續了他現在的悲劇。
另一個房間,歐雪如一隻木偶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看著窗外的陽光一點點暗下去,就像她的心。
有那麼一瞬間,隻是她眨一下眼的功夫,整個屋子便徹底陷入黑暗,她慌了,她覺得黑暗就像一把無形的手,緊緊的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不能呼吸,甚至連聲音也說不出來。
夜無邊無際,在這個寒冷的冬夜格外漫長,歐雪蜷縮在沙發裏無助的等待著……
一夜,她一直望著那扇門,期待下一秒,他就會開門走進來,然後把自己擁在懷裏。
可是希望在無數個下一秒中變成了失望,直到最後成了絕望。
早上,她被窗外的陽光刺痛眼睛的時候,聽到了開門聲,她想都沒想就衝過去,可是那股不屬於他的氣息,將她的腳步凍住——
不是他,不是她等了一夜,盼了一夜的男人。
歐雪後退一步,看著高明不好的臉色,她的心就像是清晨的黎明,剛亮了一下,又瞬間暗了下去。
“左承浦呢?”她還是忍不住的問,隻是一夜的焦躁和等待,讓她的聲音變得幹啞的,甚至她都覺得嗓間辣辣的疼。
高明將手裏的機票遞給她,“不要怪他,其實他真的想照顧你。”
“他呢?”歐雪的聲音也啞了,這一夜,她沒喝一口水。
“這是他讓我給你的,”一個信封被塞進她的手裏。
歐雪一下子拍掉,“他呢?我問他呢?”
高明動了動嘴角,“下午三點,你的家人會來接你。”
歐雪隻覺得頭頂的天一下子塌了,她撲騰倒在了沙發上,“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
大滴的眼淚滴在她手裏馬爾代夫的機票上,那美麗的景色被模糊成一片——
歐雪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帶著報複後的快感離開,十七年前,我的姐姐因你母親而死,我也被她無情的拋棄,從那個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