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了,那個女人竟然還陰魂不散的纏著他,”一摞照片被甩在地上,一貫麵色從容的左老太太,難得的露出一絲激動,雙手也跟著微微顫抖。
“奶奶,你別生氣,十六年了,那個女人已經不是什麼威脅,真正有威脅的是她的女兒,”LEMON看著老太太氣的發抖的樣子,眼底浮過一抹陰佞的笑意。
“她的女兒?”老太太想起了那個曾經覺得麵熟的女孩。
“那丫頭一直住在我哥那裏,不過最近已經搬去了學校,而且他們的關係似乎不一般,”LEMON的話讓老太太想起了那次左承浦和阮曼兒的訂婚宴。
“這件事不許向外說,我自會處理,”老太太很快恢複了平靜,但終還是有些疲憊,她給LEMON擺了擺手。
“小亞,奶奶會替你討回來的,一定會的,”空寂的房間,老太太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強勢,隻剩下落寞的虛弱,雙眼潮濕的看著牆壁上的照片。
“明天是你姐姐的忌辰,你還來嗎?”左承浦接到了老太太的電話。
左承浦遲疑了一下,姐姐的忌辰,他絕對會去的,但通常都是他一個人,從來不和他們一起,老太太也是知道這一點的,隻是今天莫名打電話來,他不知道老太太想幹什麼。
“說吧,有什麼事?”他問的十分幹脆。
“果然是我的孫兒,既然知道有事,那明天就一起吧,”老太太說完掛掉電話,從來不給別人拒絕的機會。
左承浦坐在那裏,心莫名的不安。
第二天,天氣陰的厲害,風涼涼的穿過衣服鑽入肌膚,滲入骨子,左承浦戴著墨鏡出現在左亞的墓地,而老太太一行早已等在那裏。
黃色的菊花鋪滿了她的墳前,那墓碑上的笑靨仿佛永遠停在了青春的歲月,左承浦將那束百花合輕輕的放在她麵前,然後深深的鞠躬。
祭拜儀式結束,可卻沒有人急著離開,尤其是老太太,眼中早已波光盈盈,有人勸她,可她似乎更傷了。
“十六年了,如果她還活著,現在孩子也該上中學了,”老太太低喃。
在別人聽起來很普通的話,左承浦卻有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他眉頭擰起,“走吧,這裏太涼了。”
“你就沒什麼話要對你姐姐說?”老太太沒有動,而是質問。
左承浦眉心皺了皺,看了眼墓碑上的女人,緩緩開口,“如果真的有話要說,也不是在這裏。”
老太太忽的眉眼一轉,之前看著墓碑之人的柔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忤逆的威嚴,“今天就是要當著你姐姐的麵把話說清楚,你和那個女人現在怎麼回事?”
果然如他想的一樣,她什麼都知道了,看來表麵上她對他不管不問,私下的,他的那點事,她都一清二楚。
哪怕是自己的長輩,這樣的監視自己,也讓左承浦十分的不舒服,眉梢浮起一絲淩氣,“既然您老都知道,那我也沒有什麼可多說的了。”
“如果我不問,是不是你又會像上次那樣,再搞一次訂婚?”老太太手裏的拐杖一下一下的戳著地麵,發出咚咚刺耳的聲響。
“在這裏,我不想和你吵,”左承浦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小浦,如果你還有良心,你心裏還有這個死去的姐姐,就不要和那個小丫頭來往,”老太太的聲音柔軟了一些。
“姐姐的死和任何人沒有關係......”
啪——
一聲脆響,他的臉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混帳東西,你姐姐死的那麼慘,她受了什麼樣的屈辱,你都忘記了嗎?”老太太氣的整個身體都顫抖,一邊的人趕緊扶住他。
這些年,老太太一想到左亞死時的情景,心都像刀在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