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也喝吧,”蘭姐把薑湯端了過來。
“蘭姐,以後,這些活你不要做了,”左承浦的話讓蘭姐驚住,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左承浦看到了她眼裏的恐慌,笑了,“我的意思是,你以後隻要看著那些人幹就好了,你不要太勞累。”
蘭姐鬆了一口氣,轉即就笑了,“我幹慣了,閑不住的。”
歐雪已經喝光了一碗薑湯,蘭姐又給去她倒,“多喝一點,知道嗎?”
“嗯,”歐雪很乖的點頭。
“先生,你快喝,薑湯要趁熱喝效果,”蘭姐催促著。
左承浦一口氣喝光碗裏的薑湯,“很甜,很好喝。”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那笑裏洋溢著蘭姐從來沒有見過的幸福。
所有的人都說左承浦天生冰山臉,其實蘭姐知道,不是他不會笑,而是心底的傷讓他笑不出來,可是自從歐雪來了,這丫頭不僅讓這個家多了歡樂,也讓左承浦變了。
蘭姐離開,屋裏卻飄滿薑湯的香氣,歐雪問向左承浦,“蘭姐自己沒有家嗎?”
“有,不過又失去了,”左承浦給歐雪拉了拉被子,蓋住她露在外麵手臂。
“沒聽明白,”歐雪好奇,因為喝了薑湯,她能感覺到毛孔都在向外冒熱氣。
“我聽說她結過婚,不過十年前,丈夫在車禍中死了,她一生也沒有過孩子,後來到了這裏,就一直這樣過著。”
“這麼可憐?”
“以後,我會照顧她的,這些年,她就像我的親人,”左承浦早已把蘭姐當成了親人,而不是傭人。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同情心?”歐雪歪著頭調侃他。
“人都是有感情的,我又不是冷血,”左承浦的冷麵隻是他的一種偽裝。
“你就冷血,對我特別特別冷,”一想到他一次次拒絕自己,她的心仍酸澀澀的疼。
“雪兒,我……”左承浦不知該如何說,如果她不是冉檸的女兒,如果她隻是普通別人的女孩,他絕對不會顧忌,可她的身份擺在那裏,有太多的羈絆擺在那裏,就算他能應付,可是她呢?
“傅明宇對我說,傷到心死就不會再傷了,”歐雪想到傅明宇說的話。
隻是這話對於左承浦來說,格外的刺,那個臭小子就是讓人不舒服。
“左承浦,是不是過了今晚,我對你就真的死心了?”她今晚真的痛的要死了。
對他死心?
驀地,聽到這話,左承浦的心一陣煩亂,他盯著她,眸光淩厲的像X光射線,“你覺得死心了嗎?”
歐雪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好痛,這裏......”她指了指自己心有位置。
左承浦看著,心口也跟著收緊,歐雪苦澀笑了下,將手放下,又問道,“你放他回家了嗎?他也淋香檳雨了。”
“沒有!我要把他凍死,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與我作對?”左承浦發著狠。
“不可以,這麼冷的天,你要是關他一夜,真的會把他凍死的,左承浦,他是為了保護我才淋香檳的,如果他死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她太著急,緊緊揪著左承浦的衣服,半哀求半威脅。
左承浦看著她此刻的慌亂,眸色漸深,她竟然這樣在乎那小子......
“左承浦,你放了他,好不好?”歐雪繼續哀求。
他終是不忍讓她擔心,“放了他,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以後離他遠點。”
歐雪撇了下嘴,她知道他一直討厭傅明宇,為了盡快讓傅明宇被放走,她乖乖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