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說了一半停止,所有的人都很意外,有人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禁隨著看過去,這一看隻見一位身穿紫色盤花繡旗袍的老婦人從穿著T恤衫女孩的正緩步而來。
“是左家的老太太,”有人認出來了,驚呼。
銀色的短發、紫色的短袍,從容的神色,無不彰顯著婦人的華貴,圈裏的人都知道左家有位老太太,但很少見到,今天一見,果然讓人印象深刻。
歐雪也想起來了,這位婦人就是他們中午躲藏時,碰到的那位老人,隻是此時她的身後跟著兩個身材彪悍的男人,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左老太太緩緩的登到左承浦站著的台子,淺淺的衝台下一笑,“今天是孫兒承浦的喜日,我來的晚了些,我很抱歉。大家也看到了,婚事隻進行了一半,所以這個訂婚還是無效,關於承浦選擇的這個女人,我不同意,這場訂婚,大家隻當是一場娛樂鬧劇……”
台下的人嘩然,本來以為老太太是來祝福的,結果是來鬧場的,再看阮曼兒的臉色已經一片慘白,就連左承浦的眼神也冷的磣人,隻不過這冰冷之下,那眼底似乎又有抹擺脫束縛的輕鬆。
歐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邊,她看向身邊的傅明宇,“我沒聽錯吧,這個老太太,她,她誰啊?怎麼有資格不讓左承浦結婚?”
傅明宇微微一笑,“左家的老太太,果然名不虛傳。”
左家老太太?
歐雪似乎聽母親說起過,但她並沒有在意,再加上她住進左承浦家裏後,也從來沒見過這位老太太,所以她早把這事忘了,如今聽到傅明宇這麼一說,她忽的有點記憶了。
“不可以!這場訂婚就算隻進行了一秒鍾,也是算數的,媒體和記者都看著呢,”阮曼兒反應過來,她瘋的一般搶過左承浦手裏的麥克風,眼睛怒視著否定這場婚宴的老人。
左老太太搖了搖頭,看著驚慌失控的阮曼兒,露出一抹嘲諷的淺笑,“你配不上他!”
“你憑什麼說我配不上他?我跟了他十年……我的青春……”阮曼兒很激動,甚至想越來左承浦朝老人衝過去,左承浦伸出手臂攔住她。
“動了她,你的下場會比現在更慘,”他的聲音低沉,卻十分威嚴。
阮曼兒僵住,有種被人兜頭澆了一桶冰水,當場凍僵的感覺。
“左家憑什麼這麼欺負人?”
“就是,她怎麼配不上左承浦了?”
“她就是配不上,歲月場所的女子,說是潔身自好,誰知道背後都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
場下一片混亂,說什麼話的人都有,歐雪呆呆的,大腦像是突然短了路。
“你們不能這麼欺負她……左承浦,阮曼兒為了你什麼都付出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還有你這個老東西,憑什麼你說不許就不許?”一個女人衝人群裏衝了出來,替阮曼兒打抱不平。
可下一秒,她便被兩個男人架住,左家的老太太也緩步從台上優雅的走了下來,她看著那個罵她的女人,微笑,“如果我沒腦子沒犯混,你應該就是離耀輝的情人,聽說,你跟了他十三年,懷了三次孩子,不幸的是每次都被硬生生的拿掉,用離太太的話說,有些人就連充當生孩子的機器,都沒有這個資格。”
老太太的話說完,大家都開始對剛才囂張的女人指指點點,老太太使了一個眼色,保鏢鬆開那個神色難看的女人。
站在台上的阮曼兒看著左家老太太優雅的離場,那一刻,她忽的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她一直擔心會來鬧場的是歐雪,結果沒想到,是左家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