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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夜轉眼即到。
晚上七點鍾左右,靈靈堂。
“姑婆,你一定要保佑我順利解決阿平和平媽的事。”馬小玲拿著三炷香對著馬當娜的圖像鞠了一躬說道,之後就拿起了化妝箱走出門去。
來到嘉嘉大廈天台上,看見楊天喝著自己調製的冰酒,正和況天佑一家還有前來幫忙的求叔閑聊著。
“都來得這麼早啊!”馬小玲問楊天,“街坊們都安置好了?”
“嗯,他們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一想起那群街坊,楊天就頭皮發麻,一大早就亂哄哄的一窩蜂全跑到他家裏來。楊天實在無法忍受一大堆人把他親手布置的家弄得亂七八糟,就一狠心,把全部人送到自成空間裏。初時眾街坊還一驚一乍的,亂成一團,楊天費了半天工夫終於安撫下來後,他們又驚歎楊天的神通手段,一個個把楊天當神來拜(事實上他的確是神),向他提出各種異想天開的請求和無聊的願望。場麵一片混亂,就連王珍珍也感到很尷尬,楊天幹脆跑了,他決定這件事過後必須把所有街坊的記憶洗掉,否則日後麻煩不斷。
因為時間尚早,楊天就和求叔聊著話,解答求叔關於製符製器的一些問題。
原本求叔對楊天頗不待見,誰叫楊天偷走了毛家祖傳寶劍,但想到那把劍本來就是楊天煉製的心裏才有點釋然。
楊天也沒想到這老頭為寶劍被盜一事居然憂憤得幾乎一夜白發,也有點不好意思,就即興幻化了一把精製桃木劍送給他代為補償。雖然比不上原來的斬妖劍,但求叔很高興,終於放下心裏那小小芥蒂,喝著楊天的冰酒,跟楊天聊了起來。
話說求叔對楊天充滿好奇,他一直很奇怪,僵屍不都是吸血的嗎?在這幾天為商量對付餓修羅,況天佑一家表露了身份,求叔一陣驚奇。況天佑和阿秀複生明明都是將臣血脈之後,為什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吃飯?聽況天佑解釋過後才知道這是楊天的功勞。因此,求叔對楊天的興趣更大了,按耐不住,研究了況天佑一家的血液,發現他們的血液與別不同,裏麵蘊含的是一種非常純淨的玄陰之氣,根本就不帶半點怨念和穢氣。他更加想研究研究楊天的血液,敢情他把楊天當成活標本了。要是楊天知道這老頭子的想法,估計會生劈了他。
聊著聊著,當談到有關僵屍的話題時......
“怎麼僵屍等級不同,眼睛顏色也不同嗎?”
楊天就納悶了,況天佑一家不知道也就罷了,怎麼求叔和馬小玲也都像個大鄉裏進省城一樣,沒聽過嗎?
“不會吧?南毛北馬致力於追殺僵屍,連這都沒聽說過嗎?”楊天不禁疑惑道。
求叔一齜牙:“你當僵屍是白老鼠啊?可以隨便遇到就抓來研究啊?毛馬兩家曆來遇到僵屍都是不死不休,誰還會有閑情去研究僵屍的眼睛?”
楊天恍然大悟,也是被電視劇誤導了,毛馬兩家多年來所誅殺的都不過是那些死後屍變而成的活屍,沒思想、沒靈魂,隻會咬人,真正的僵屍他們從未遇過,更勿論誅殺,又何來這方麵的記載。況且真正源於盤古血脈的僵屍本來就不多,全世界目前也不過幾十個,除了況天佑一家外,隻有山本一夫咬了幾個手下和女兒,徐福和烏鴉沒興趣繁衍後代,每次逮到人就直接吸血咬死。反而是萊利(秦始皇)除了咬過一個仆人和未婚妻外,還咬了幾個西方人(包括耶穌父親和著名的吸血鬼德古拉伯爵),在歐洲兩千年間,這幾個人繁衍了一些白眼僵屍和黑眼僵屍,在西洋被稱為“吸血鬼”。
“你們對僵屍的等級劃分了解多少?”楊天笑問。
“我隻知道,僵屍以將臣為第一代,咬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將臣之後或者稱第二代,而這個人再咬了另一個,那就為第三代。而僵屍是一代不如一代的,每隔一代,力量就下降一分。至於怎樣才能區分僵屍屬第幾代,就真的不知道了。”求叔說完就一臉好奇的望著楊天,況天佑一家和馬小玲也滿臉好奇寶寶的樣子。
楊天笑了笑道:“僵屍的等級劃分主要是看眼睛的顏色,等級不同,眼睛所產生的顏色自然也就不同。從將臣開始,由高到低分為六個等級,紅、綠、黃、藍、白、黑,第七代開始,僵屍的眼睛會變得空洞無色。僵屍的前六代都具有人性,都擁有永恒的生命、超人的體能和天賦的超能力。但從第七代開始,僵屍就失去人性,無思想、無靈魂,隻會瘋狂咬人,而且懼怕陽光、銀製物品及神聖物品,大腦和心髒破裂就會死。”
眾人都聽得很仔細,畢竟,楊天所說的,無論作為僵屍的還是殺僵屍的,都是有必要弄清楚的。
“不同等級的僵屍,力量差距很大,從第一代到第六代,每一級的力量是下一級的10倍左右。”
“按你這麼說,你和將臣的力量大概是我的10倍,但我感到好像不止這個數啊?”況天佑很疑惑。
“當然不止,跟我和將臣比,你還差得遠!首先,你營養不良,力量還停留在等級初階。其次,我所說的隻是等級的標準水平,而不是僵屍真正的終極力量。僵屍可以通過吸血增強力量,但力量達到某個極限值之後,就無法再通過吸血來提升力量了。血統決定的正是這個力量極限。因為我的血與別不同,我楊天一脈的僵屍不需要以血為生,在血脈覺醒時力量就已經達到等級的極限,所以吸血對我楊天一脈的僵屍並無作用。不過你本身屬於將臣之後,即使被我再咬了一次,也隻是解除了嗜血的魔性,淨化了體質,但力量和血脈並未改變。所以,吸血對提升你的力量仍然有效。”楊天淡淡的笑道。
“但實際上,僵屍真正的力量並非源自於鮮血,而是其他因素。其實,精神狀態對僵屍的實力才是至關重要的,就好像鬼的怨恨越深,鬼的陰氣就越盛一樣。僵屍如果想要發揮出最大的力量,視乎情緒心態,其中愛與恨就是最有效的催化劑。恨可以激發僵屍最大的潛能,愛可以打破僵屍等級的限製。任何一個僵屍的終極力量都是無法估計的。”
眾人都沒想到,傳說中以怨為生、以血為食的僵屍發揮終極力量居然需要愛與恨,但偏偏僵屍好像都是不敢愛、不敢恨的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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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祖訓上說這個世界隻有將臣一個僵屍王。”馬小玲想起祖訓說道。
“嗬嗬,那隻是騙人的,馬家的先祖隻是看到過將臣而已,但卻又胡亂推斷,你們馬家從來追殺的都不是純種僵屍。”楊天說道。
“純種僵屍?什麼意思?”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你們馬家曆來所殺的僵屍,隻是死人屍變而來的活屍而已,但是卻從沒有殺死過一個真正的僵屍,更別說純種僵屍了。”
“那麼說來,你和將臣都是純種僵屍咯?”
“可以這麼說,我和將臣從出生開始就是僵屍,在人類誕生以前就已存在。純種僵屍是不需要吸血為生的,否則在人類誕生以前我們就已經餓死了。實際上,準確的說,所謂的純種僵屍其實並不是僵屍,隻有被純種僵屍咬過的人及其後代才是僵屍,因為純種僵屍體內的能量根本就不是僵屍所獨有的屍氣。隻不過你們誤會了,這麼多年叫順口了,恐怕現在也沒法改過來了。”
喝了一口冰酒,楊天又說道:“就好像天佑這樣,其實我不認為有什麼不好。他的體質很純淨,沒有怨念,也沒有戾氣,更加不用吸血,而且擁有永恒的生命。除了名字不同,其他幾乎都等同於仙人。”
馬小玲和求叔沉默了,毛馬兩家雖為驅魔世家,但是畢竟也是以道術為基礎。是啊,仙人,如果僵屍能做到這種地步,那可當真是神仙般的存在了。
“你們覺得僵屍為惡便是僵屍吸血,以血為食。其他的吸血僵屍我不會去管,你們該殺照殺。我認識的僵屍我會幫助他們消除嗜血的魔性,這樣你們也不用費勁,我也幫你們消除了僵屍咬人的危險。這樣大家聯手合作可謂是雙贏,你們何樂而不為之呢。”
聽楊天這麼一說,馬小玲和求叔相互看了一眼,低著頭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馬小玲抬起頭來看著楊天說道:“如果當真如你所說的,那麼我們就放棄對你這一脈僵屍的追殺,其他吸血僵屍我照舊。”
求叔則皺著眉說道:“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們就一定要好好保守這個秘密。人性貪婪,如果讓人知道你和天佑一家有這麼好的天賦和身體,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眾人沉默了一會,楊天忽又笑了笑說道:“小玲,你知道嗎?其實,將臣並非你們馬家祖訓裏所說的那麼邪惡,你知道我和將臣真正的身份來曆嗎?”
“什麼身份?”眾人很好奇。
楊天喝了一口冰酒,說道:“我和將臣,是盤古。”
眾人一聽,全呆了。
“盤古?開天辟地的盤古?”馬小玲難以置信的道,求叔和況天佑一家也同樣感到駭然。
“嗯!盤古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族人。盤古自開創天地後就集體遷移到盤古聖地,在上古時代這個人間大地上隻有五位神祗而已。除了創造人間萬物的大地之母女媧外,其餘四位全是盤古族人。”
“哪四位?”況天佑很好奇。
“監察天地的僵屍王將臣,統領人間的人王伏羲,負責散播疾病、賞善罰惡的瑤池聖母,還有收服天下妖魔、開創妖魔二界的我。”
“嗬嗬,沒想到我們馬家幾千年來追殺的,居然是一個神,創世的神!”馬小玲自嘲的笑了笑,畢竟這些事,對於曆代守正辟邪、以捉將臣為己任的馬家來說,無疑是個響亮的耳光,把馬家曆代的驕傲一巴掌給打了個粉碎。旁邊的求叔也同樣滿臉苦澀。
“那為什麼...為什麼馬家祖訓上說將臣是天下最邪惡的僵屍?將臣也確實繁衍了許多吸血僵屍啊。”
“哎,一切都是命運弄人!其實真正源於盤古血脈的僵屍不多,全世界目前也不過幾十個。”楊天歎了一口氣,“將臣隻咬過五個人,其中兩個是為了得到長生不老,自己送上門來,求了七天七夜,煩得將臣覺都沒法睡,隻好成全他們。你以為將臣很喜歡吸血啊?至於天佑和複生,將臣看到他們臨死前的痛苦,想救他們所以就咬了他們。他後來才發現,他的想法是錯的。我之所以幫天佑一家解除嗜血的魔性,其實就是替將臣作補償!”
楊天說完這番話就沉默不語;況天佑一家也似乎了失去說話的興致;馬小玲和求叔回想著楊天的話,心頭百感交集,久久未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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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沉悶的氣氛中悄悄溜走,很快就到了十點多鍾,阿平母子就快回來了。
求叔開始布置各人的分工。除了堅持要當看客的楊天外,複生強烈要求當誘餌(這丫的根本就是來玩的),阿秀自然陪著他;求叔早已在嘉嘉大廈每個角落布下玄光鏡,他負責監視和追查阿平母子的行蹤;而況天佑和馬小玲兩人則戴著耳機,按照求叔的指揮追捕阿平母子。
求叔對複生阿秀說:“阿平和平媽的魂魄今天晚上11點會從東南方回來,也就是嘉嘉大廈的大廳,你們就在那裏等著他們。”轉頭又對馬小玲和況天佑說:“阿平和平媽一回來,計時器就會啟動,記住你們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每個魂魄的輪回次數隻有一次,如果時間一過,12點前不能送阿平和平媽踏上陰陽路,就會害了他們兩母子。”
“有我僵屍小神童出馬,一定手到拿來!”複生囂張的說道,那副老氣橫秋的小鬼模樣十分可愛。阿秀“撲哧”的笑了一聲,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楊天在旁邊也附和著說:“對啊,南毛北馬兩家傳人再加上將臣之後,可謂是黃金組合,什麼樣的鬼怪收服不了。”
馬小玲和求叔一聽,也頓覺得好笑,是啊,南毛北馬兩家傳人與將臣之後聯手捉鬼,還真是史上第一次!
複生興衝衝的拉著阿秀下去了。
透過玄光鏡,看著複生阿秀的身影在樓下大廳出現,大家都睜大眼睛看著,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忽然,玄光鏡的畫麵一片慘綠,完全失去了複生阿秀的身影。
“糟了!阿平和平媽來了!沒想到他們的怨氣那麼深,玄光鏡受到影響,無法使用了。”求叔一臉凝重,餓修羅的強大出乎他的意料。
“咦?厲害厲害!”用神識觀戲的楊天看到阿平母子在樓下大廳出現,一臉意外地說道:“阿平母子的實力很強,據我估計,相當於第三代僵屍巔峰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