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香港,從小看著馬小玲長大的求叔---何應求來到機場接馬小玲。
“小玲,我已經用你的名字注冊了一間清潔公司,就在九龍旺角彌敦道37號3108室,呆會先去我家,再帶你去看看。”求叔看著車子的後視鏡,對馬小玲說。
“多謝求叔。”
很快他們就到了目的地---何應求私人診所。
“求叔,你做了醫生?”馬小玲很疑惑,她去英國之前,求叔是開遊戲機廳的。
“嗯,夜晚太多鬼來找我看病,於是我就索性開一個私人診所,晚上給鬼看病,白天給人看。另外還在中華醫院掛名作了顧問。”求叔解釋道。
從診所出來,求叔帶著馬小玲來到她的新家---靈靈堂。裏麵一切都裝修好了,包括掛在牆上的姑婆的畫像。
馬小玲首先點了炷香,拜了拜祖先與姑婆。
“小玲,你回來啦。”一個胖胖的女人,也就是馬小玲的姑婆---馬丹娜,從畫像前麵的香爐裏飄出。
“姑婆,兩年無見,怎麼胖了那麼多?”馬小玲也被姑婆嚇了一跳。
“唉,”馬丹娜歎了口氣,“阿求每天上那麼多香,久而久之自然就胖了。”
求叔老臉一窘,尷尬的笑了笑。
“小玲,”馬丹娜忽地皺起眉,盯著馬小玲道,“你在英國有什麼奇遇了嗎?”
馬丹娜感覺到馬小玲的法力跟以前似乎有點不一樣,少了一種淩厲殺伐的氣息,變得敦厚醇和,肯定是修煉什麼別的功法。
馬小玲臉色一滯,接著緩緩的說出她在英國期間跟楊天之間的事。
另一個僵屍王的存在、馬家詛咒的解除、馬小玲與楊天之間亦師亦友的關係......這一切,都像是天方夜譚一般,馬丹娜、求叔越聽越是震驚。
說完之後,馬小玲一臉疲倦:“不和你們說了,剛回來好累,我去睡覺了,沒事不要來找我。”話畢,沒理會滿臉呆滯的馬丹娜和求叔,徑自回到自己房間裏,換上睡衣準備睡覺。
躺在床上,她覺得有些什麼沒做。於是又走了出來,打開電腦,發了封郵件。
楊天:
我已經回到香港,一切順利。
再見!
小玲
點下發送,確認郵件發送成功,這才安心地回去睡覺。
第二天,馬小玲來到嘉嘉大廈,來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王珍珍。
“誰啊?”門內傳來王珍珍的聲音,隨之傳來開門的聲音。
“小玲!你回來啦!”看到是馬小玲,王珍珍興奮地撲上去。
“傻丫頭,我回來了!”兩年沒見的好朋友緊緊相擁在一起。
進到屋內,她們繼續聊著這兩年的事,一直到晚上在珍珍家吃完飯,馬小玲才回去。
次日,靈靈堂開始正式開業。生意雖然不算紅火,但也足夠維生。唯一令馬小玲有點不習慣的是,過去一年她吃慣了家常飯,現在忽然要改回從前自己吃快餐的日子,內心有點轉變不過來。
幾個月後,馬小玲決定搬到嘉嘉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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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2月,香港,香港國際機場。
隨著飛機降落,楊天也正式回到香港。
“楊天!”楊天剛走到到大廳,就聽到馬小玲一臉欣喜的叫喚。一年半不見,馬小玲似乎變得更成熟動人了。
“小玲,又見麵了,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掛著淡淡的笑容,楊天輕聲說道,“其實,我心裏麵有個問題一直都很想問你,你能給我個答案嗎?”
嬌軀一震,馬小玲望著楊天那溫柔得像要滴出水來的眼神,下意識的低聲說“嗯”,語氣帶著一絲羞怯與期待、一絲緊張和害怕。
但,楊天的問題卻是...
“你經常故意穿成這樣是不是想讓男人受罪的?這不是折騰人嗎,以後天天看見的話我會不會因為血壓過高而翹啦?”
巨大的心理落差,馬小玲差點沒一口氣嗆死,又羞又惱地嬌嗔道,“別廢話了,珍珍還等著我們回去呢。”心裏好似鬆了一口氣,又略有點失落。
其實楊天猜得不錯,按道理來說馬小玲也不需要一年四季的穿超短裙,這主要還要追究於她的祖宗遺訓。馬家女人在消滅將臣之前不可談戀愛,你說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空有好條件卻不能談戀愛有多難受,這等於空有萬千家財卻不能用,沒幾個人能受得了。因此馬小玲決定既然本姑娘這麼難受也不能讓那些臭男人好過,讓他們看得見摸不著,於是整天穿著超短裙,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習慣,即使如今家族詛咒已被解除,其穿著習慣也依然沒變,從此世界上便多了位性感的女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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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大廈?”楊天指著眼前的四個大字,問。
“嗯。因為大廈的業主,也就是珍珍的母親,叫作嘉嘉,所以我們也把這個大廈叫作嘉嘉大廈。”馬小玲解釋道。
坐電梯上到8樓,馬小玲按響了8A的門鈴。
“來了,”門內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小玲,咦?你就是小玲在英國的朋友,我聽她提過你的。請進吧!”
“嗯,王小姐,小玲也經常向我提起你,以後就拜托你多多照顧了。”楊天打量著眼前這位身材苗條的年輕美貌女子,雖然長衣長褲但是難掩其傲人的身材,要比馬小玲保守多了;戴著一副淡藍色眼鏡,嘴角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溫柔似水書卷氣十足,確定了是自己腦海中的王珍珍。
“不用這麼見外的,和小玲一樣,叫我珍珍好了。”楊天明顯注意到,王珍珍的臉色一紅,目光忽然閃爍一下,半天才回過神:“我先帶你下去看看你的單位吧。”
他們走樓梯下到7樓,來到7B。
室內比較整潔,沒什麼灰塵,有一個小陽台,陽光從外麵傾瀉進來,帶來一絲暖意。
“家具電器都齊全的,你帶些衣服就能進來住了。”
“多謝!我想問,隔壁住的,莫非是小玲?”夜神留意到7A的門上,掛著“靈靈堂清潔公司”的牌子。
“沒錯!”這個時候又到馬小玲出場了,“這是為了方便‘監視’你!”
“不會是自己想監守自盜吧?”楊天嘀咕著說,聲音小得恰好能讓兩位女士聽見。
“你!”馬小玲氣得嘴都嘟起來了,王珍珍抿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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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啊,你朋友很好看呢。”王珍珍回到自家客廳裏,對著馬小玲說道。
“怎麼,臭丫頭,是不是你春心動,對楊天有感覺了嗎?”馬小玲盯著珍珍的臉調笑道,心裏卻突起警覺。
“別取笑我,怎麼會呢。”王珍珍臉紅地說道。
“哇,都臉紅了還說沒有。”馬小玲乘勝追擊道。
“不理你了。”王珍珍說不過馬小玲,隻能認輸了。
看著王珍珍的羞怯反應,馬小玲心裏不由泛起一陣酸意和失落。
當晚,王珍珍邀請了楊天和馬小玲一起共進晚餐。楊天也認識了王珍珍的母親,大廈的業主,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歐陽嘉嘉。
看到楊天,歐陽嘉嘉如同饑民遇著發水麵包,兩眼冒光,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樣,對楊天的一切“查根問底”。聽到楊天還沒婚配,當即“露骨”地暗示楊天考慮考慮自家女兒,把王珍珍羞得向母親大發雌威,連一向自詡有鋼板般臉皮的楊天也難得的尷尬不已。隻有馬小玲心裏失落而強顏歡笑。
飯後楊天和馬小玲回到七樓,打開家門後,轉身對馬小玲說:“晚安。”而馬小玲也同時回過頭對楊天說“晚安”。
收拾好房間後,楊天很快就睡了。
同樣進入睡夢的小玲,不知夢到什麼,嘴角掛著一絲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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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
馬小玲坐在電腦前查看郵件,聽見開門的聲音,知道是王珍珍來了。原來,王珍珍每天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在早上給馬小玲送早餐。馬小玲抬頭一看,卻看到兩手空空的王珍珍。
“小玲,我原本想問楊天吃什麼早餐順道買了給他送過去,他卻說他已經做了三人份的早餐,讓我過來叫你一起來吃。”
“嗯,”馬小玲娥眉一跳一緩,低著頭,語氣平靜地說,“你先過去,我待會兒過來。”
“哦,那我先過去了。”王珍珍說完就想走,忽又轉身看著馬小玲,麵色古怪的說:“楊天的廚藝,很好吧?”
聽到王珍珍的詢問,馬小玲不及深思,隨口回答:“嗯,非常好。”
王珍珍湊過來,一臉疑惑地問馬小玲:“小玲,你怎麼知道他廚藝好?”
“因為……我幹嘛要告訴你?!珍珍,你先過去吧,我還有點事!”說完就推著王珍珍出門去。
“Yes!”王珍珍一走,馬小玲臉上的冷淡極速解凍,小臉洋溢著喜悅,快速瀏覽一下郵件,急不可待地想出去。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什麼,跺了跺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數分鍾後,門鈴響了,楊天開門迎來今早的第二位客人---馬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