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元霸,貌似我爹叫李淵,我有個幾個哥哥,貌似有個叫李世民,然後,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周邊的人都說我是被雷劈了,除了我爹叫啥,啥都忘了,好吧,我接受了,我是雷劈出來的。我是一個老軍戶救回來的,大家都叫他郝五,那天雨下的特別大,老頭拉牛車去城裏給大家打酒,看到我在路邊好像被雷劈了,周邊有沒有村子,就把我拉回了軍營。老頭五十多了,幾個兒子全都死在了戰場上,家裏隻有一個快瞎了的老媳婦,還有一個十五歲的閨女,他說明年春天的時候,他就六十了,就可以回家種地了,再也不用打仗了。他把我拉回來之後,一個百戶長,摸了一下我的脖子,說我還有救,灌了我一碗烈酒,然後我就活了。
“關中的男人跟著丞相南征北戰,都快死光了,這貨雖然小了點,瘦了點,但是總是個帶吧的,就留下來吧”百戶長楊全,指著我說。
然後,我就成了一名漢軍,是的,現在是漢朝,皇帝是漢獻帝,丞相叫曹操,我們是漢朝駐守西涼的一個百人隊。
“你說你連自己叫啥都不知道,除了你爹叫李淵,啥都不知道,算了,你是我拉回來的給你起個名字吧,就叫李六吧,你老哥我叫郝五,你就叫李六吧”郝五對著還起不了床的我說
“李六,行吧,就叫李六,老五哥,我是你救回來的,等這條命就是你的”我指著自己的胸口
“要你的命,幹啥。這年月人活著不容易,我四個兒子跟羌人打仗全戰死了,如果有一天我也死在了外麵,你就把我的骨灰帶回家,交給我老婆姨和我閨女,我閨女今年都十五了,我都兩年沒回過家了,還不知道他們還活著沒”老頭說著歎了口氣拿起了他的環首刀。擦了一遍又一遍。
“老五哥,你的刀真棒,肯定宰過不少人,你說他是你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那至少有一百年了,上麵連個豁口都沒有”李六,看著那把刀,居然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難道我之前也是打仗的士兵,為啥我對刀劍的感覺這麼好呢。
“你還真別說,我的爺爺的爺爺,想當年當過千戶長,有一次帶兵去打匈奴,活捉了一個匈奴的王子這是當時的皇帝賜給我們家的,這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本來我死之後,是要傳給我兒子的,但是現在…..”郝五的眼睛渾濁的看不清,年紀大了,,連眼淚都渾濁了
“老五,你的兒子不是都死了嗎,等你死了,把刀送我吧,我給你當女婿”說話的叫王敢,人稱王憨子也是一個老兵,今年快四十了,一輩子的老光棍,整天想著就是娶媳婦,平時他跟郝五的關係不錯,也就經常開玩笑
“****仙人板板,我閨女是要嫁大官的,一輩子享不完的福,你都半邊進棺材的,也想這好事”郝五人非常好,除了開他閨女的玩笑,還從沒發過火
“生什麼氣呀,這年頭男人都快死光了,你閨女能嫁出去就不錯了,好多地方滿大街的大媳婦小姑娘,就是看不到男人的影子”王憨子雙眼瞪得圓圓的,仿佛明天就成了老五女婿一樣,還把酒葫蘆朝老五遞了過來。
“憨子,開啥玩笑都行,沾著我閨女就不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閨女可是十裏八鄉有名的俏妮子,你也配”老五接過酒葫蘆,一口接一口的灌著老酒,這老頭自從知道他的小兒子也戰死了之後越發喜歡上了酒。
“五哥,我的親哥呦,給我留一口,你******別全喝了”王憨子說著就要搶回來。
“去你的,不就幾口酒嗎,六子你也喝口,說不定啥時候腦袋掉了,就喝不上了”說著,郝五把葫蘆口塞進了,我的嘴裏。
“恩,苦,還辣,不過喝了暖暖的,冬天還沒到,這咋這麼冷呢”我說著拉了拉身上蓋得破被子,這被子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反正到處都是補丁。
“真******,你倆,喝了這麼多”王憨子,搶過葫蘆,搖了搖,發現被這倆人喝了大半葫蘆,明顯不高興了。
“對了,你多大”郝五問道
“不知道”李六答道
………….
一個月後,我們奉命去前線,聽說,馬騰造反被丞相處死了,他的兒子馬超帶著二十萬大軍,打來了。我們要去長安,上麵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守住長安等丞相帶大軍來平叛。還沒到長安,我們就聽說長安被破了,我們要趕去潼關,路上到處都是逃難的難民,拖家帶口的一眼望不到邊,聽說馬超的軍隊裏有十萬羌人的騎兵,漢羌打了幾百年的戰爭,雙方都沾染了對方太多的鮮血,羌人每到一處都是殺光男人搶走婦女跟孩子還有糧食,現在叛軍跟羌人打來了,老百姓都忙著去逃命,每個老百姓臉上都帶著絕望跟不甘,離開世世代代生活著的土地,馬上就要成流民了,一路上很少能看到笑容。
此時的楊全跟幾個副手的臉拉的跟驢臉一樣,因為去前麵探哨的高大個回來了,那是一個殺人眼皮子都不眨一眨的西北大漢,現在高大個臉色發青,一看就是嚇的,高大個說前麵十裏的郝家莊有一對羌人的騎兵,羌人正在村子裏休息,村口河邊到處都是男人的屍體,村子裏有女人的哭聲,他沒有進去,但是村口的小河被染成了紅色。聽動靜對方人不少,但是郝家莊是通往潼關必經之路,這個村子剛好在兩座山中間,不走郝家莊,就要翻山,要多三天的路程,晚一天到潼關就多一天的危險。是呀,羌人的騎兵已經超過了他們,要是不盡快趕路,等羌人打到了潼關,他們也就失去了進關的機會,但時候所有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