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盈盈喜上心頭,隨後馬車的車簾被掀開了,一個陌生的老者入內。
齊盈盈害怕的往後縮著,老者伸手將她嘴裏麵的破布拿了出來,她立即喝道:“大膽,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者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這張紙上麵畫著一塊玉佩,接著月光,齊盈盈看清楚了玉佩的模樣,微微一愣。
“是你在打聽這一塊玉佩?”老者問道。
老者的目光有些陰騭,齊盈盈心中驚恐不定,強作鎮定的回道:“是又如何?”
“為何要打聽這塊玉佩?”老者問道。
“受人所托。”
“受何人所托?”老者追問道。
齊盈盈想要將夏雪的時候告訴老者,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想起夏雪之前被人打傷的事情,難道此人就是她的仇人麼?追殺到了這裏來了?自己若是將夏雪說出來,豈不是有違大義?
“與你何幹?”齊盈盈說道,“你最好將我放了,我乃是未來的皇後,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定然要你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是個姑娘吧?”老者將紙收了起來,“十八九歲,還冷冰冰的。那姑娘在哪兒?”
齊盈盈又是一愣,他果真是夏雪的仇人?她咬了咬唇,將腦袋偏向了一邊。
“那姑娘怎麼了?為何托你打聽這塊玉佩?”老者繼續說道,“我不是壞人,那姑娘可能是我的外孫媳婦兒,那丫頭下落不明,我外孫子都快傷心死了!”
“她嫁人了?”齊盈盈麵色一喜,隨後又警惕的看著老者,“可我怎麼相信你的話?你之前被人打傷了失憶了,我怎麼知道打傷她的人不是你?”
“這塊玉佩乃是我送給她的,乃是唐門門主的信物,我就是現任的唐門門主,還沒有帶她會唐門正式將門主之位傳給他呢,她就出事了!”老者歎了口氣,“你既然肯護著她,便是將她當了朋友,看來今日老頭子我也沒有救錯人!”
他說著,手指一揮,齊盈盈身上的繩子就鬆開了,她急忙下了車,綁架她的黑衣人昏迷在馬車外的一棵樹下,她立馬上前,將黑衣人的麵罩拉下,原來是丞相府的一位護院,難怪能夠順利潛入丞相府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綁走,原來是老鼠進了米缸!
齊盈盈立即將馬車裏麵的聖旨取了過來,將黑衣人給綁了起來,隨後對老者說道:“我相信自己的直覺,你不是個壞人,我明日會入宮一趟,我便是將你引薦給陛下,然後讓你見見她,看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外孫媳婦兒!”
“她在皇宮?”
“是的,她在皇宮,皇宮裏麵高手如雲。”齊盈盈說道,“你若是騙我的話,隻怕也走不出皇宮的!”
老者哈哈一笑:“這天底下隻怕還沒有能夠困住我的地方,明日我便跟你入宮就是!”
齊盈盈自己駕著馬車飛快回到丞相府,她心中倒也不是十分的害怕,她知道那位姓夏的老人定然會暗中保護自己的,回到相府之後立即讓人去將黑衣人抓回來,隨後去見了自己的父親。
“堂堂相府小姐,未來的皇宮,你失蹤了,這些廢物竟然毫無察覺!”齊丞相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是些酒囊飯袋,白養了這些人!”
“父親先別生氣了,別氣壞了身子!這動手的是內賊,可謂防不勝防!”齊盈盈說道,“必須審問出來到底內賊受到何人指使!我在想,他們終究還是忍不住要動手了,也對她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後位被我奪走呢?”
“盈盈別怕,父親拚盡全力也會保護好你的。”齊丞相說道,“我明日便入宮跟陛下說一下這件事情,對他們也不能夠太過容忍了,不然他們隻會得寸進尺!還有,這丞相府的護衛得加強了,在你大婚之前,可不能夠再出任何的岔子,這一次算是老天爺保佑了!”
“我是遇到了貴人。”齊盈盈想起了夏雪,若非不是跟她好好的聊聊,幫她打聽玉佩,也不會再今晚引來那老者相救,想來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數的。夏雪不是自己的敵人,她從一開始的判斷都是正確的。
她居然是有丈夫的人,想必陛下也是知道此事的,隻是為何不告訴她?為何不通知他丈夫前來尋人呢?陛下口口聲聲的要幫助夏雪恢複記憶,但是為何不願意將真相告訴她呢?陛下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