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軒轅侯冷冷的看了顧霆君一眼,轉身離去。
長孫啟鬆了口氣,轉過身罵道:“你是真的瘋了不成?你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殺人!”顧霆君說著,奔到了宮門口,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長孫啟歎道:“又一個為情所困的傻子。”
顧霆君沒有回府,而是來到了天牢之內,闖到了關押蘇長樂的牢房之中。
“你幹什麼?”蘇長樂一直養尊處於的她如今被關在這陰暗潮濕的牢房內,還是讓她幾近崩潰。特別是朱碧慧前幾日前來示威,兩人現在的身份懸殊巨大,更是讓她生不如死。不過從朱碧慧的口中,她也知道了一個好消息。
她看著顧霆君鐵青的臉,忽然間覺得暢快的哈哈大笑起來:“我早就說過,還不知道誰會笑到最後呢!你們以為你們贏了,這蘇橘安還不是死的比我早!哈哈哈!痛苦,太痛苦了!”
“你覺得你還能夠活多久?”顧霆君冷聲問道。
“跟你無關。”蘇長樂被顧霆君陰騭的眼神嚇得有些發抖,“除了陛下,無人有權掌控我的生死。”
“前些日子一直在忙著找橘安,竟然把你搞忘了。”顧霆君冷冷的說道,“你欠下的債,總歸是要還的。”
“你想做什麼?”蘇長樂驚恐的問道,“我是皇後的義女,你不得對我無禮!”
顧霆君沒有在跟她多說什麼,抓住她的手腕就將她拖出了牢房,獄卒想要阻止,叫他一腳給踢飛。
顧霆君帶著這一身的煞氣,直到將蘇長樂給拖出來牢房,也沒人敢在阻止。
“殺死蘇橘安的人是皇後,你有本事找她報仇去,欺負我算什麼男人!”蘇長樂罵道。
“皇後我自然會找她報仇,可是你做的事情隻有這一件麼?你難道忘了自己還做了些什麼好事麼?”顧霆君厲聲道,說著就將蘇長樂扛上了馬,朝著齊侯府飛奔而去。
齊侯府最近是一片淒淒慘慘,先是齊候逝去,接著蘇劉氏與蘇長樂因為謀害齊候的緣故,一個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一個被關入了天牢,而後老太太承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再然後蘇橘安下落不明。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是蘇梓軒來扛著。縱然有千般傷心,萬般痛苦,都不能夠表現出來,他作為一個男人,要將整個齊侯府撐起來。
雖然蘇鴻光以及下葬,但是齊侯府裏麵白幡還未全部撤去,雖然是夏日,這裏的氣氛卻十分的冰冷。
顧霆君將蘇長樂一路拖到了齊侯府的祠堂內,讓她跪在蘇鴻光的靈位前麵。蘇梓軒夫婦收到了消息之後,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霆君,怎麼回事?”蘇梓軒問道。
“嶽父的仇,該報了吧?”顧霆君看了一眼地上的蘇長樂,“她罪惡多端,早就該死了。”
蘇梓軒歎了口氣,說道:“蘇長樂,你喪心病狂,先是意圖殺害一母同胞的妹妹,而後親手弑父,再後來又出賣與你一同長大的姐妹,你本性如此狠毒,平日裏麵卻又裝作一副善良柔弱的模樣,現在想來著實叫人十分倒胃口。人在做天在看,你在做哪些事情的事情,應該能夠想到總有遭報應的時候。”
蘇長樂冷冷的笑了起來,看著兩個男人嘲諷道:“我喪心病狂?你們捫心自問難道就沒有做過一件錯事?別把我說的那麼不堪,因為你們自己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我不過是實力不如你們,要殺要剮隨你們!報應?這世上比我狠毒的人多了去了,皇後,鄭佩蘭她們那個手上沒有人命?她們不還是活得好好兒的麼!我不過是沒有生到好人家,沒有實力跟你們說話罷了!”
“來人!”蘇梓軒說道,“拿繩子來。”
“等一下!”蘇長樂說道,“我知道你們今日肯定會殺了我的,我不想跟你們求饒,不過在死之前,我想要見一見我娘。”
“依你。”蘇梓軒說道,“來人,帶她去見蘇劉氏最後一麵。”
“是!”
蘇長樂看著蘇鴻光的靈位死死的咬了咬唇,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我好歹也是齊侯府的大小姐,想要走得體麵一些,給我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
“依你。”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