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軒離開,蘇鴻光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沉,他起身一巴掌打在了蘇長樂的臉上。
蘇劉氏大驚,急忙喝道:“侯爺,你在幹什麼?”
蘇鴻光失望的看著蘇長樂,冷聲道:“你越來越讓我失望了!”
蘇長樂捧著臉,紅著眼睛瞪著蘇鴻光,想要說什麼最終咬了咬唇,什麼都沒說。
“我且問你,敬慈庵的事情是否與你有關?”蘇鴻光冷聲問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長樂倔強冷漠的說道。
“好好的反省一下,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出齊侯府半步。”話落,蘇鴻光拂袖離去。
蘇劉氏抱著老太太的膝蓋哭訴:“老太太,這都是些什麼事情啊!我們長樂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啊!”
“看看長樂都被你帶成什麼樣子了!”老太太冷聲說道,“該反省的不隻是長樂,你也應該好好的反省一下!”
老太太冷著臉離去,這大廳內隻剩下蘇長樂母女兩人,沒一會兒下人們進來將錦秀的屍體搬了出去。
蘇劉氏癱軟在地上,看在那攤血跡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來。
蘇長樂將衣服整理了一下,前去扶蘇劉氏起身,蘇劉氏將她狠狠的推了一把,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你老實告訴我,方才你真的想要毒害橙樂?”
“你在說什麼!”蘇長樂將手抽了出來,“錦秀不是已經招供了麼?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
“方才在你父親跟蘇梓軒麵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隻能夠護著你,你老是告訴我,你當初建議將你妹妹送去敬慈庵,打得到底是什麼主意?你妹妹這一次出事是不是跟你有關?你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蘇劉氏厲聲問道。
“母親還是不要多問了。”蘇長樂冷漠的將她看了一眼,“你隻要記住,我蘇長樂不會真的被打倒的,我失去的東西我會拿回來,我以後也會好好的小順利就夠了,至於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說著,蘇長樂轉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起身離開。
蘇劉氏心如死灰,真的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竟然會導致會發生這些事情!
齊侯府發生的事情,蘇梓軒並沒有完完全全的告訴蘇橘安,隻是告訴她這敬慈庵的確是有古怪。
而隨著日子的推進,淮南王府仙逝的淮南王妃的忌日也到來了,淮南王府一行人也是直接來到了敬慈庵內。
蘇橙樂看過王妃的畫像,是顧霆君根據自己的記憶所畫,王妃十分的美麗動人,顧霆君的相貌多是繼承了自己的母親。且淮南王府的老人都對那位逝去的王妃讚不絕口,即便是在她仙逝了多年之後,下人們回憶起她的時候,還是充滿了尊敬與愛戴。
從早上開始,顧霆君的臉色就不怎麼好,蘇橘安知道他一直將母親的死都怪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沒到這一日,也是他格外自責的時候。
馬車上,蘇橘安握住了他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揉著他緊蹙的眉心,勸道:“王妃還在世的話,定然不願意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也該走出來了。”
“嗯。”顧霆君應付的應了一聲。
想必這些話他在這些年已經聽過很多次了,蘇橘安不擅長安慰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顧霆君握住了蘇橘安的兩隻手,在掌心輕輕的揉捏著,一雙眼睛裏麵有些哀愁,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說道:“母妃若是在世,定然會十分喜歡你的,你若是能夠為她添幾個大胖孫子,她一定會更加的高興的!”
“沒個正行!”蘇橘安將手抽了出來,“又拿我打趣。”
“我說的就是正經話。”顧霆君頓了頓又道,“再過半個月就是五月二十四了。”
蘇橘安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臉色也淡了下去。
這個日子她如何不知道,在那一夜晚上,她的父母,爺爺,還有林家幾十口人,都在那一日殞命。
隻是這些年來,她隻是將這一日記在了心底,未曾一日真正祭奠過,也未曾有一日忘記過。
“有我在。”顧霆君心疼的將蘇橘安摟在懷中,“今年我們便是瞧瞧祭奠一下林家吧。”
“嗯。”蘇橘安輕輕的回了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來緩解心中的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