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顧霆君拿起毛筆繼續埋首處理還沒有看完的公務,“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兒上,這一次且不與你計較,若有下一次,嚴懲不貸!”
“我們這成婚才幾日,你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蘇橘安抓了抓額頭,“咱們雖然成婚,但是還是得各有各的生活吧?”
“給你一次機會,將方才的話收回去。”顧霆君抬眸冷淡淡的說道。
“我又沒有說錯,你這管得比我爹還要寬,我以前在齊侯府的時候,我父親也沒有這麼管過我啊!”蘇橘安據理力爭,“難道我日後做任何的事情都要跟你彙報不成?”
“你還頂嘴是吧?”顧霆君不滿的蹙眉,“你既然嫁給了我,我就得對你負責,你倒是不必事事跟我彙報,不過日後但凡出去還是得給我打個招呼,讓我心裏有個分寸,萬一有什麼意外,我也來得及想辦法。”
“知道了。”蘇橘安過去給顧霆君捏著肩膀,“下回子定給你說。”
“你今兒這態度,讓我很是惶恐啊。”顧霆君覺得蘇橘安的認錯態度太好了,讓他心中有些不安,不會有什麼後招等著自己吧?
“那你到底要如何?我現在是需要知錯呢還是不知錯呢?”蘇橘安十分迷茫的問道,“顧爺給指條明路?”
“咳咳,你且反省著吧。”
“難民失蹤?”蘇橘安低頭看著桌子上麵的公文,“這都是冬日的事情,過去了幾個月,怎麼現在才說起?”
“難民本來就難以統計,不知道是餓死還是流落到他處,故而雖然有人報案,官府卻不曾上心。隻是近些日子,發現了幾具女屍,確認了身份是前段時間失蹤難民,這才察覺到事態有些嚴重。”
“失蹤的全是年輕的女性。”蘇橘安微微蹙眉,“被拐賣?”
“此事好需要詳細的調查一番。”顧霆君說道,“現在略微有些線索,有人認出了其中一具女屍的身份,據他回憶,他最後一次見到那女子的時候,有人曾經要為她女子做介紹,可以去有錢人家的家中做工,不僅熬過了這個冬天,還能夠攢錢回老家,她去了之後便是再無音訊,同鄉的人以為她在有錢人家忘記了父母兄弟,卻不曾想到已經遭遇了不測。已經派人去找那幾個為人介紹做工的人了,此事定然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顧霆君又處理了幾分公務,蘇橘安看了幾頁書,隨後準備去將衣服換了,她將外衣脫掉的時候,一塊粉色的帕子落了下來。
蘇橘安沒有察覺到,顧霆君卻是眼尖立即走了過來,將帕子撿了起來,看到了上麵的圖案之後,他似笑非笑的問道:“還沒有問你呢,你今兒晚上去哪兒鬼混了?”
“鬼混?”蘇橘安察覺到顧霆君的語氣有些奇怪,轉過身來一眼就瞧見了他手上的帕子,臉一紅,急忙將帕子奪了過來,“這不是我的!”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怕不是別人送的吧?上回子你收了二皇子的帕子,我且認了,這回子你是更過分,這麼不堪入目的帕子你也收下,蘇橘安你的膽子是越發的大了,說吧,這回子又是誰送的?”顧霆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大有一副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跟你沒玩的架勢。
“誰會那麼無聊送這種帕子!”蘇橘安說道,“這是我撿的,白日的時候去了一趟敬慈庵,在敬慈庵裏麵撿的,就是覺得可疑,晚上的事情才又去了探了一回。”
顧霆君麵色稍霽,問道:“可有什麼收獲?”
蘇橘安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查到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我心裏麵的感覺確是越發的詭異,這個地方的確是不一般。”
她抬眸將顧霆君瞅了一眼,冷笑道:“你這飛醋吃的好沒道理!”
“誰吃飛醋了!”顧霆君微微抬眉,“那是因為你有前科!不過我瞧著這帕子上麵的姿勢太挺特別的,我們倒是可以一起探討一下!”
他將帕子奪過來,又道:“你瞧這女子的腰多柔軟,我覺得你一定比她強,要不我們試試?”
“滾!”蘇橘安麵色發燙,論耍流氓,論臉皮厚,她不是顧霆君的對手,“你若是再胡說八道,我便縫了你的嘴!”
顧霆君賤兮兮的挑眉,搖了搖手上的帕子:“你若是喜歡這些玩意兒,我該日送你一套絕版的,保證活色生香!其實我覺得書本之上的全是理論,我們認真的實踐一下,更加的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