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能夠以庶出的身份在權貴場上往來遊刃有餘。”蘇橘安說道,“此事,他竟也從未提起過。”
“這是個秘密,誰也不能夠提起。”顧霆君笑了笑。
“陛下想要將你推出來成為李昶隆跟軒轅侯攻擊的敵人,而保護後麵的二皇子麼?”蘇橘安說道,“你的身份不同於二皇子,若是李昶隆他們真的想要除去你,你比二皇子危險得多。”
“你在擔心我?”顧霆君的眉毛輕輕的向上揚起,“不必擔心,我肯定死不了。我知道這事兒危險,可我沒有拒絕的餘地,有些事兒是必須去做的,為了大周,為了朝堂。”
說起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顧霆君的眼睛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著,蘇橘安微微楞了一下,未曾想到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竟然還有一顆赤子之心。
蘇橘安隱隱覺得有些事情或許可以稱作他的信仰與擔當,為了他的信仰,他可以放棄很多的東西,包括他的性命,包括他在乎的一切。
東宮。
鄭佩蘭的肚子越發的打了起來,她的身子也愈發的笨重,雖然每日都陪在李昶隆的身邊做他的解語花,但是他對自己的興趣倒是越發的少了,叫她心中不覺得憂慮起來。
這段時間,李昶隆又納了兩個側妃,還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將他迷得神魂顛倒的,不僅僅是自己,連白淺若也冷落了下來。
“殿下。”
李昶隆煩躁的將手上的書信扔到了地上,一臉的怒氣。
鄭佩蘭將手上的參湯放下,緩緩走了上去,揉著他的太陽穴,問道:“殿下因何事而發怒?”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血煞盟,似乎跟我們杠起來了。本宮有意想要躲避其鋒芒,將各個分舵的人都調了回去,暫時沒有任何任務,閉門不出。但是還是有好幾個分舵遭到了煞血盟的突襲,損失慘重。”李昶隆恨聲說道,“遲早有一日,本宮要將煞血盟連根拔起!”
鄭佩蘭將地上的書信撿起來看了一眼,微微蹙眉,說道:“我們的基地何其的隱秘,怎麼會被人突襲呢?而且時間上都差不多,明顯是之前就有了預謀,所以一起發動襲擊,以免幾個分舵之間互相通信。”
“你懷疑羅刹堂內有內奸?”李昶隆說道。
“未嚐沒有這種可能。”鄭佩蘭說道。
“會是誰?”李昶隆說道,“難道是那個秦墨?難道她早就背叛了本宮?”
“應該不會是她,一來她現在正在找我們需要的東西,帶回來的東西還是有些用處的,二來以她在羅刹堂的身份,最多背叛自己所在的分舵,不可能知道其他的分舵躲在的地點。這背叛者至少是舵主以上的人物,而且知道很多我們核心的東西。”鄭佩蘭冷聲說道。
“如何才能夠將這個狗東西找出來?”李昶隆恨聲道,“若是叫本宮知道是何人敢背叛羅刹堂,本宮定要將他五馬分屍!”
“此事殿下還需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鄭佩蘭說道,“靜待那人自己露出馬腳來。”
鄭佩蘭身子不便,不能夠伺候李昶隆,夜深了,他自然離去,本想要去太子妃那裏坐坐,卻沒有想到被一陣歌聲給引了去。
白淺若坐在床邊等候著自己的丈夫,沒一會兒聽到一陣腳步,她欣喜的抬眸,卻見入內的是自己的侍女,她問道:“殿下呢?”
“別提了,太子妃還是早些休息吧,太子今晚上不過來了。”侍女憤憤的說道,“實在是可惡,太子都到了門口了,被那兩個狐媚子給勾了過去。那兩姐妹仗著太子的寵愛,就差點不將你這個太子妃放在眼中了。”
白淺若輕輕的歎了口氣。
侍女猶豫了一下,從袖子裏麵掏出了一瓶香膏,說道:“這是夫人托人專門購買的,隻需要將這香膏摸在肚臍裏麵,就可以讓渾身充滿異香,到時候定然能夠迷住殿下的。”
“我……我怎麼能夠用這種東西呢!”白淺若說道。
“這有什麼!”侍女蹲在她的麵前勸道,“這可是夫人花了大價錢買的,夫人還能夠害了你麼?她還不是希望小姐你能夠早日懷孕,早日生下嫡子,隻有如此,才能夠穩住現在的地位。小姐你想想看,鄭良娣的肚子越來越大,背後還有軒轅侯,那兩個狐媚子每日都要殿下纏住,小姐你現在是內憂外困,若不再想想辦法的話,日後可怎麼辦啊!”
“我……是我沒用,對不起父親與母親。”白淺若說道,“我也想要懷孕,但是肚子就是不爭氣!”
“想要懷孕,得先把殿下留住才行。”侍女說道,“老爺現在全力為殿下籌謀,但是卻要防備著軒轅侯一黨的人從中作梗,畢竟將來這皇位的位置隻有一個。小姐的肚子是老爺的後盾,隻有小姐生下了嫡子,老爺才能夠不再畏懼軒轅侯,不再擔心為他人作嫁衣裳,專心為了殿下謀劃了。”
“我……”白淺若咬了咬唇,“此事就依你吧。該如何使用?”
“奴婢來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