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橘安與顧霆君返回京城的時候,已經到了九月二十二,再過一日便是李昶隆與鄭佩蘭的大婚之日。
而被護送至京城的吳師爺等人連著來往書信證據也一塊兒被送給了長孫啟,長孫啟自是親自告了禦狀。
發生如此慘案,周帝卻都不知曉,竟然還有朝廷命官死於非命之事,朝堂法度何在,龍顏大怒之下,命人將嫌疑人鄭培欽捉拿,將牽扯進來的大理寺卿劉斯翰下了獄,又命了幾個自己信得過且正直之人前往獨山縣查明案情真相。
皇後因為太子大婚的事情欲為外甥求情,不想在此節骨眼兒上鬧了不愉快,被周帝嗬斥了一頓,再也不敢多言,眼下婚事為重,待婚事過了,再圖謀此事。
蘇橘安與顧霆君分了手之後,直接偷偷溜進了紫薇宮內。
青兒在房內打瞌睡,隻覺自己的臉被掐了一下,下意識打了一巴掌,罵道:“你別再捉弄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小姐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蘇橘安笑道。
青兒猛地睜開眼睛,楞了一下,隨即笑道:“小姐!我不是做夢吧,小姐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蘇橘安微微一笑,“方才聽你的話,似乎有人在捉弄你!”
青兒氣鼓鼓的說道:“還不是那位章大公子,每日都來糾纏奴婢,詢問小姐的下落,奴婢那裏知道啊!他便每日捉弄奴婢!”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蘇橘安微微一笑,“放心他不敢再捉弄你!”
“小姐清減了幾分,這段日子去哪兒了?”青兒問道,“不過小姐想必是長途勞頓,現在身體可疲乏?先休息一下吧,奴婢去給你拿些吃的。”
“我的確是出了一趟遠門,辦了些事情!”蘇橘安說道,“你不必麻煩了,你先收拾東西,等我去給師父請安之後,我們就回侯府去!”
“好!”青兒說道,“對了,這段時間大公子來尋了你一次,似乎太子想要見你一麵,不過叫真人給擋了回去,隻說你現在正在修煉,不見客。”
“太子?”蘇橘安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先收拾吧。”
蘇橘安急匆匆跑去給宮佑請安,入內隻見著他正在下一人下棋,她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抱拳道:“橘安見過師父!”
“回來了。”宮佑淡淡地說道,“可還順利?”
“還算是順利。”蘇橘安坐下說道,“我陪師父走幾步棋吧!”她說著拿起了一枚白子落下。
兩人你來我往走了幾步,宮佑淺笑道:“你倒是有不少的進步。”
“如紫薇宮那麼久了,總該有些長進才不會給師父丟人。”蘇橘安淡淡笑道,“明日太子大婚,師父可要去主持婚禮?”
“太子不過娶一位良娣而已,用不著本座前去。”宮佑抬眸看了一眼蘇橘安說道,“你可是去了青州?”
“瞞不過師父。”
“你上回子在圍場已然被卷入了風雲之中,這一次便是要公然與軒轅侯跟太子對著幹嗎?”
“我是師父的弟子,縱然與軒轅侯與太子對著幹,有師父護著,我也是不怕的。”蘇橘安笑了笑又道,“這回子我雖然隨顧霆君去了一趟青州,但是身份應該並未暴露,不必擔心的。”
“紫薇宮雖然深受皇恩,地位超然,然而不插手軍政之事。”宮佑歎了口氣,“你行事,為師自然不會阻止,然而你務必小心謹慎,為師也有許多力所不能及之處。明日太子大婚,你必然也要入宮觀禮,今日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橘安告退。”
蘇橘安帶著青兒回了齊侯府,先去給蘇鴻光請了安,隨後又去找蘇梓軒了解京中的情況。
“沒有想到你們還真得有所收獲。”蘇梓軒說道,“鄭培欽下獄,劉斯翰那家夥也脫不了幹係,不過從現在的證據來看,此事倒劉家為止了,劉斯翰也會一人將所有的事情扛下來的,不會牽扯到更上麵的人。從各個方麵來說,劉家都是已經被放棄,劉斯翰作為軒轅侯的狗,隻怕他也想不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慘淡收場吧!”
蘇梓軒的心情頗為不錯,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又道:“劉家倒下之後,蘇劉氏還有何靠山?我母仇自然也可報了,雖然不是我親手將劉斯翰拉下馬感覺甚為遺憾,不過看到劉家能夠有此下場,心中也頗為暢快!橘安,你做的很好!”
“一切都是顧霆君的功勞,我不過是陪著他跑了一趟罷了。”蘇橘安說道,“府中的情況如何?”
“一切如常,隻是橙樂鬱鬱寡歡,不過劉家的事情她也聽說了,倒是不必憂愁交給劉思淵那個廢物,不過此事對她而言,也不知道是喜是憂就是了。緣聚緣散皆是命,她母親如此,有些事情雖然與她無關,但她既然是蘇劉氏的女兒,就該受著。”蘇梓軒淡淡的說道,“你不在期間,太子倒是來找過你一次,這大婚當即,也不知道這個時間口來找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