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驚得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罵道:“你做什麼!”
“看你們不順眼。”顧霆君冷笑了一聲,踹了最近的那人一腳,丟下了一錠銀子離開。
蘇橘安前去解馬的韁繩,聽到了後麵的動靜,輕輕的歎了口氣,不管他在自己麵前如何溫柔或者玩世不恭,始終到底還是還是在蜜罐子裏長大的公子哥兒,縱然在權貴遍地的京城,也是被人哄著的主。
她已經過了柔情軟意即可動心的階段,現在的情況也不會允許她動心,隻是他不管真心或假意,到底還是在討自己的歡心,自己也著實不近人情了些。
她轉過頭,顧霆君也走了過來,麵上帶著一抹淺笑,絲毫不見方才踢人桌子的霸道蠻橫之氣。
“你生氣了?”蘇橘安問道。
“沒有啊!”顧霆君笑道,“犯不著為了這點子小事同你置氣。”
“那為何拿別人出氣?”蘇橘安暗暗笑了笑,又道,“你若是真的生氣了,不必忍著,在我麵前也可以表示出來的。你我是朋友,若是連生氣都要小心翼翼的,那也太別扭了。”
她頓了頓又道:“方才對不住,隻是你以後不必再為我做這些事情。”
“放心吧,打臉的事兒我隻會做一次!”顧霆君說道,他將一朵花插在了蘇橘安的耳後,“不過你今日的道歉我收下了。”
說著,跨上馬離去,蘇橘安也緊跟了上去。
又行了兩日路程,兩人才到了獨山,找了一間客棧安頓了一下之後,便來了樓下吃飯。
這吃飯的人並不多,不過三三兩兩的都在討論這餘家失火一案,想來此案在當地並不是什麼秘密,從他們口中倒是聽來了各種的陰謀論,不足為信。
不過他們雖然討論著餘家的案子,但是對於那位京城貴公子的身份都諱莫如深,無一人提起過。
若是想要知道真相,還得看看最原始的案卷。
到了夜間,蘇橘安與顧霆君兩人潛入了縣衙之內,想要將案卷翻閱到,隻是他們找了許久,卻連影子都沒有找到。
“如果上一任縣官不是因病而亡的話,這案卷豈會還留著?”顧霆君說道,“想來我們方才是白費了功夫。”
“那現在如何打算?”蘇橘安問道。
這時候外麵傳來的腳步聲,顧霆君將蘇橘安輕輕的抱著躲在了書架的後麵。一位提著燈籠巡邏的衙役入內,看了這屋子裏麵一圈,見無異常遂離開。
顧霆君微微笑道:“想來隻能夠用最粗暴的法子了。”
話落,他上前了幾步,一掌將那衙役打暈了,隨後與蘇橘安兩人將這衙役給綁到了客棧內。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那衙役才醒了過來,見來到了陌生的環境,心下大驚,正欲呼救,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嘴巴也給堵了起來。
借著橘黃色的燈光,他瞧著前方有兩位公子,倒是生得俊美異常,如果此時不是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話,他會好好的欣賞一番的。
“有幾句話問你,你聽話一點,不受折磨,若是大喊大叫,隻有一個死字!”顧霆君淡淡的說道,“懂?”
那衙役忙不迭的點頭。
“為何衙內沒有餘家案子的卷宗?”蘇橘安問道。
“前些時間走了水,燒毀了好些卷宗,隻怕那餘家的案子也在其內。”衙役說道。
“餘家的案子我們聽說了一些,那位京城來的貴公子的身份到底是誰?”蘇橘安又問道。
“你們兩位難道是欽差大人?”那衙役驚了一下,“回稟欽差大臣,這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啊。”
“要不要我幫你清醒一下?”顧霆君冷冷的說道。
“別……我說,我說!”那衙役麵上露出一抹難色,“那位是小的得罪不起的人物,想想餘家的下場就後怕,兩位大臣可不要跟人說起此事是小的說的。案發當夜並非小的當值,所以並非小人親眼所見,不過小的聽說那位公子姓鄭,乃是軒轅侯的親戚。其他的小的真的不敢多說了。”
蘇橘安與顧霆君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此人定然是與太子有些聯係的人。
“或許你們前任縣太爺的死,也是有蹊蹺的。”顧霆君微微眯著眼睛說道。
“欽差大人,我們前任老爺是個大大的好人,大大的好官啊,就是為了要給餘家聲張正義才給人害死的,你們要為我們老爺報仇雪恨啊!”那衙役突然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