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橘安與蘇梓軒一起返回了齊侯府,到了蘇橙樂的院子外麵卻無法入內,被蘇劉氏的人看守著,不用多問,隻怕劉思淵的話是真,而此時約莫還是蘇劉氏做出來的。
“不必多想了,她們母女有今日也算是咎由自取了。”蘇梓軒說道,“不過我沒有想到蘇劉氏竟然如此心狠,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我倒不是心疼三姐,隻是父親若是知道了此事,心中想必不會好過。”蘇橘安歎了口氣說道,“此事我得告訴父親一聲,蘇劉氏現在已經瘋了,三姐心氣大,不會順從,說不定會將人給逼死,所以還是該由父親出麵方可。”
“父親那裏我去說吧。”蘇梓軒說道,“你先回去,你與橙樂糾葛太多,你該盡的情分已經盡到了,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嗯。”蘇橘安點頭離開,她曾經想過要報複蘇橙樂,隻是礙著父親,隻要蘇橙樂不再礙事,自己也不會再多做什麼,而現在,將蘇橙樂親手推入地獄的居然是她的母親,想來冥冥之中都有定數吧。
蘇橙樂不願意將自己狼狽的一麵暴露在自己的麵前,蘇橘安也不會再過問蘇橙樂的事情,此事自己不會再插手,由它去吧。
到了晚些時候,蘇鴻光從蘇梓軒的口中得知了蘇橙樂的情況,心中甚為震怒,急匆匆的趕去,蘇劉氏的人總不敢違逆蘇鴻光的意思,急忙退下。
他入內,卻見著蘇橙樂一臉慘白的躺在床上,一旁的侍女正在勸她吃些東西,看著往日美麗活潑的女兒眼下麵如死灰的模樣,蘇鴻光也少不得心疼,再一瞧她的頭發居然沒了,更是詫異,急忙問道:“怎麼回事?”
蘇橙樂被下人扶著起身,見到父親,淚如雨下,淒楚的說道:“女兒落到今日地步無法可說,這輩子寧願常伴青燈古佛也不願意嫁人,若父親還顧念這我們的父女之情,就成全女兒吧。”
若蘇劉氏真的苦苦哀求她,她未必不會為了母親弟弟嫁給不願意嫁的人,心如死灰了此殘生,隻是母親的手段太多下作,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這輩子活著就是在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斷然不會再為了旁人犧牲自己!
“齊侯府已經幾次三番的傷了劉家的麵子,以你現在的情況加入劉家,他們怎麼可能敬重你待你好?你母親當真是糊塗!”蘇鴻光歎道,“是我思慮不周,未曾考慮到這一步情況,對不住你!眼下你也不可衝動行事,先養好身子,其他的事情交給父親就是,你若是不願意,齊侯府養得起一位小姐,斷然不會讓你去齊侯府吃苦受罪的!”
“多謝父親!”
蘇鴻光親自喂了蘇橙樂吃了一些流食,又安慰了她好一會兒。蘇橙樂的心中生氣了一些溫情,往日卻不見父親待自己如此溫柔過,竟然有些因禍得福的感慨。
蘇梓軒在一旁看著,心中也泛起一抹酸楚,因著蘇劉氏的緣故,他自小就看這個妹妹不順眼,不過到底還是有十多年的情分在,此刻心中惱怒,恨不得殺了劉思淵解恨。
蘇鴻光先離開,蘇梓軒隨後,蘇橙樂將他叫住,從枕頭下麵取出了一封信,遞給了蘇梓軒,說道:“煩請大哥將這封信帶給呂方公子,我現在這幅殘破的身子已經配不上他了,是我對不住他,月餘後他就要出京了,願他日後前程似錦,能夠尋得一位心儀的女子共度餘生。”
蘇梓軒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我會將信帶到的。”
蘇梓軒心中越想越是來氣,他不喜歡蘇橙樂,時而偏激時而心狠手辣,還三番兩次害過橘安,不過到底是蘇家的人,還不不到外人如此欺辱,當即帶來兩個人去了暖香閣。
劉思淵是暖香閣的常客,在這裏養了一位姑娘,這回子剛進門就叫一麻袋給套住了,然後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他哭爹叫娘的。而來人現在不是單純教訓一下他,而是下了死手,雖然留了他一口氣在,卻也除了半條命去了。
直到過了半夜,又侍女入內添茶,才發現劉思淵被打得鼻青臉腫一臉血水的昏睡在地上,而房內的那位姑娘則是被綁在床上,掙紮著。
長孫府。
“你看看。”長孫啟將手上的那張紙條遞到了顧霆君的手上,“我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顧霆君看罷,微微頓了一下,說道:“此事倒是大有可為,你可好好的查探一番。”
“我已經命人去找哪位清婉姑娘了,隻是估計性命難保了,他們既然能夠查到我的身上,如何會放過她?”長孫啟說道,“單憑這麼一張紙,若再去其他的人證物證,難以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