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還沒有來得及給兒子請來大夫,齊青鬆就將齊夫人趕了出去,麵對奄奄一息的兒子,一巴掌扇了過去,將那封信扔下,失望而憤怒的罵道:“看看幹的好事!”
“父親……”齊駿予羞愧難當,咬牙說道,“兒子給齊家丟人了,應該一死了之的,隻是那女人害兒子到今日地步,兒子定然讓她血債血償!”
“你呀你!為父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從今日起,由你自生自滅,日後你與我齊家再無任何瓜葛!”齊青鬆冷聲說道,轉身離開。
“父親!”齊駿予伸手想要抓住自己的父親,抓住自己最好的依靠,隻是抓到的卻是一把空氣,他從床上摔了下去,氣憤的捶著地麵,“蘇橘安!蘇橘安!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當天晚上,齊青鬆就親自至齊侯府退親。
至於這退親,眾人也能夠理解,這齊駿予都不能夠人道了,不親退也說不過去。
至於這齊駿予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地步,齊府自然是三緘其口,不敢說出原因的。但是這坊間的流言到底沒有斷過,都說這齊駿予勾引某一位貴人的侍妾,被這位貴人給廢了,落到如此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
齊駿予的名聲在京城之中,算是徹底的爛了。
至於蘇橘安雖然被牽連著議論了不少,不過到底還是同情的人居多,也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齊侯府內的氣氛也不太好,大家知道這五小姐對齊公子那是一往情深,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五小姐定然十分的傷心,故而淩月閣內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雖然瞧著五小姐沒什麼傷心的表現,必然是因為不希望侯爺擔心,實際上心裏麵苦著呢。
故而齊侯府五小姐雖然貴為天女,然則未婚夫遭遇不幸,慘遭退婚,也收獲了不少同情或者幸災樂禍的目光。
蘇梓軒與蘇鴻光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對於齊駿予的遭遇隻覺得是罪有應得,若是落到他們的手上,隻怕下場更慘。不過他們心裏麵相信下此重手的人定然是蘇橘安,對於她的果決倒也有幾分欽佩。
而齊駿予此人也是齊侯府內不願意在提到的一人,既然與他再無婚約關係,日後也不必再有什麼瓜葛。
至於蘇橙樂,這件事情之後大病了一場。
蘇劉氏守在她的身邊流了不少的眼淚,心疼這個女兒吃了不少的苦。
“母親不必再哭了,以前是女兒錯了,女兒不該不聽你的話的。”蘇橙樂虛弱的說道,“女兒有今日是咎由自取,日後不會再被兒女私情蒙蔽了眼睛,一切都聽從母親的吩咐。”
“我早些時候就看出來齊駿予此人不是什麼好貨,未曾想到居然是如此喪心病狂之徒,居然連你都……”蘇劉氏拍了拍女子的被子,“不說了,他也得到了教訓,這輩子隻怕都沒法子抬頭了,以後在與他無瓜葛就是。”
“娘,父親安排的婚事,我想要答應下來,我想離開京城,不想在這個傷心地待下去了。”蘇橙樂流著眼淚說道,“或許父親是對的,離開才是對我最好的選擇。”
“蘇橘安現在跟齊駿予解除婚約,那是便宜了她了,皇帝喜愛她,她日後或許還會尋得一門更為滿意的親事,你就甘心,這輩子不如她?”蘇劉氏冷聲問道。
“何必跟她比?將她當做敵人,我又何嚐會快活?”蘇橙樂苦笑了一下,“我不是她的對手,我勸娘親你也趁早收手,不要再跟父親對著幹了,不要再招惹是非了,好好兒的過日子,把二弟好好兒的撫養成人吧。”
“你這是什麼話?”蘇劉氏冷聲說道,“你以為是我願意爭麼?你父親厭惡我,想要休妻,若是真的被休了,你弟弟要怎麼辦?再說了蘇梓軒此人城府極深,我之前都被他騙了,他記恨我害了他的親娘,我肯收手,他肯麼?我倒是不在乎自己的會如何,隻是我真的有個好歹,你們姐弟該怎麼辦?”
她歎了口氣,眸子變得冷硬起來:“為了你們,我也不能夠倒下。隻要劉家還在,我就不可能會倒下。”
蘇橙樂疲憊的閉上眼睛,說道:“我不想再跟任何人比了,我累了。”
蘇劉氏輕輕的拍著蘇橙樂說道:“你若是累了,就什麼也不用做,聽我的安排就好,娘親一定要讓你嫁得風風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