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派人盯著蘇橘安,不過小心些,不要被發現了。”
“是。”
長孫啟摸了摸下巴,但願蘇橘安與太子之間沒有關係,不然就真的叫他難做了。
中秋祭祀之後便是秋闈,再試探她一下。
在回去齊侯府的馬車上,蘇橘安的神色有些低沉,今日對慧卿出手,定然是有些莽撞了,隻是當時的情況危急,由不得她多做籌謀,也不知道秦墨是否安然?秦墨與她感情深厚,若是知道自己被李昶隆所害,定然不會再為其賣命,不管如何,自己需得想法子同她見上一麵,將真相說給她聽。
作為蘇橘安,她尚且能夠感受到幾分溫暖,不管是來自身邊的親人還是朋友,但是在上一世,作為殺手,除卻李昶隆那冰涼的偽裝,或許隻有秦墨才是她能夠感到了人間的溫情與說說心裏話的人了,她也僅有自己罷了。
自己雖然為李昶隆所欺所害,但是這一世,老天尚算是對她溫柔,隻是對於秦墨來說,她隻有自己一人,自己死後,她再有心事又該跟誰說呢?
“橘安?”
蘇梓軒喚了一聲,蘇橘安回過神來,正準備回應,卻見他的掌心朝著她的臉襲來,她下意識一躲,抬手將他的手掌推開,蹙眉問道:“怎麼了?”
蘇梓軒怔了一下,似認命一般的歎了口氣,捏了捏蘇橘安的臉:“我真的很奇怪,你給我的感覺分明就是兩個人,很早之前就這麼覺得了,但是你沒有被易容,我們小時候的一些很小的時候事情你都記得,你還是爹爹的親骨肉,這些讓我沒有理由懷疑我眼前的你是假的,我現在隻能夠將一切都歸於紫微宮,隻要你還是你,隻要你還有我們之間的那些記憶,那麼你就還是我的妹妹,關於這一點我以後不會再糾結了,也不會再讓自己一錯再錯。不過你的身手也應該不差吧,方才在長孫府上,你沒有發現對長孫小姐動手的人麼?”
蘇橘安眉毛微微上揚,之前她懷疑蘇梓軒知道了自己不是齊侯的親女兒,故而兩人的關係或許會有隔閡,如今瞧來他似乎糾結的不是這件事情,若她認定自己這個妹妹,他這個哥哥,自己也會認下。
她經曆過滅門,自然珍惜血脈,這也是她現在可以悄無聲息的殺了一直小動作不斷的蘇橙樂,但是卻沒有動手的原因。
“如果是我動手的呢?”蘇橘安說道。
“原因?”蘇梓軒的表情不是特別的驚詫,隻是雙眉卻深深的鎖了起來。
“你信我嗎?”蘇橘安看著蘇梓軒的眼睛問道,“縱然我現在跟以前的蘇橘安有很大的區別。”
“為何不信?你當我方才的話是在誆你麼?”蘇梓軒沒有遲疑,自然而然的說道。
“你若信我,就不必再細問,那逃走的刺客,我日後還有用處。”蘇橘安說道。
“我縱然信你,可你給我的理由也太過含糊其辭了,你何時見過那刺客,又如何得知那人對你還有用處?”蘇梓軒疑惑的問道。
“大哥,你對現在的我知道多少?”蘇橘安微微一笑,“又如何得知我沒有見過那刺客?她是羅刹堂的人,應當知道不少的內幕,有她用處很大。”
“羅刹堂的刺客對李昶隆忠心耿耿,尚且還未捉到過活口。”蘇梓軒說道,“你想要用他的人,談何容易?再說了,你要羅刹堂的內幕做什麼?難不成你現在是二皇子的人不成?”
“他的人未必不能用,我會試一試,我不是二皇子的人,但是卻是站在李昶隆的對立麵就是了。”蘇橘安略微沉吟了一下,“我將自己的底露給了你,不過還不知道大哥到底站在誰那一邊呢!”
“不是二皇子也不是太子。”蘇梓軒微微一笑說道,“不過你若是站在太子的對立麵,我肯定不會跟他站在一邊就是了!如果我想要問你為何會站在太子的對立麵,想必你不會跟我說,那我也不問,隻是橘安,何時你才會對我全盤托出?”
“不是現在。”蘇橘安想了想說道,“你信我,我便信你,我既信你,他日會對你說明一切,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或許會有些匪夷所思。”
“你有什麼奇遇,我也很好奇,希望這一日早些到來吧!”蘇梓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