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橘安自顧自坐下,一派淡然,目光冷颼颼如冰雪一般,將猶豫不已的兩人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今日的事情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過這侯府自然是容不下你二人,我可以給你們一些錢,讓你們遠走高飛,你們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
她說著,摘下了頭上的一枚簪子,朝著兩人扔去,那兩人急忙將其接住,不過就在這一招之間,這兩人卻約莫知道了她的底子,她沒有說謊,她的武功的確是深不可測,而且一個癡傻小姐,居然有如此清晰地思路,如此陰冷的眼神,這本就是讓人覺得吃驚的事情。
兩人的心中越發的沒有底氣,猶豫著要不要就此收手,不管如何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不過做你們回鄉的盤纏應該夠了!”蘇橘安淡淡的說道,“現在,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
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同時飛身離開。
青兒瞧見兩人都消失無蹤,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小姐,可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不過小姐真的是淮南王府三公子的人麼?”
蘇橘安的眼睛微微眯起,顧霆君?他那一日也在楊柳苑?
“我不是誰的人,我這輩子,都隻為自己而活!”
五月的風,彌散著微微的花香,一樹的海棠開得正豔,粉色的花瓣輕輕飄落,如一簾花雨。
“三小姐!”鈴兒屈膝請安道。
蘇橙樂心中不寧,叫嚇了一跳,將麵前的婢女狠狠的瞪了一眼,喝道:“做什麼,你想要嚇死我啊!”
鈴兒咬了咬唇,突然衝著蘇橙樂跪了下去,抹著眼淚說道:“小姐,你要為奴婢做主啊,五小姐連同青兒那賤人一起欺負奴婢!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她們欺負奴婢,就是不將小姐你放在眼中啊!”
“她們都快要騎到我的頭上拉屎了!”蘇橙樂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鈴兒,她咬了咬牙,“不過她們再也沒有機會再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了!”
她眸子一轉,喃喃道:“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傳來消息?你去前麵看一下,看看那賤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鈴兒點頭起身,狐疑前去打探情況,不過來到了那花廳之內,這裏哪還有什麼人影?
鈴兒回去,如實相報,蘇橘安驚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不敢相信她所言,一巴掌就扇了去,冷聲道:“若是叫我知道你騙我,仔細你的皮!”
蘇橙樂滿心忐忑的回去,這前前後後裏裏外外,哪裏還有人影,就連半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到底怎麼回事!那兩人難道背叛了自己放過了蘇橘安?怎麼可能!
蘇橙樂一口銀牙差點咬碎,心中憤懣不止,為什麼蘇橘安每一次都能夠逢凶化吉!
她還是存了些不甘心與僥幸,急忙讓鈴兒前去打探是否有人落井淹死!
不過心中卻是越發的不安起來,這蘇橘安到底是什麼人?她會不會真的有本事威脅到自己?
蘇橘安帶著青兒悠哉悠哉的回了冷月閣。
她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內,前世作為殺手,早已經習慣一人,雖然青兒現在對自己忠心耿耿,但是她更是喜歡獨處,也不習慣被人伺候,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有充足的時間思考。
就在她將外衣脫下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一些動靜,急忙將衣服穿上,目光冷厲的掃了一眼,喝問道:“什麼人!”
隻見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從屋梁之上飛下,吊兒郎當的將一抦長劍搭在肩上,嘴上吊著半根香蕉,眸子裏麵含著不屑於挑釁。
這少年英氣勃勃,劍眉斜飛,雙唇如染,尤其一雙眼睛,亮得可怕。
“你是蘇橙樂的人?”
“什麼玩意!”少年哼了一聲說道,微微揚起下巴,用鼻孔瞪著蘇橘安,“聽說你非禮了宮佑真人?”
“嗯?”蘇橘安蹙眉,“胡說八道!”
“還不承認!”少年氣得跳腳,指著蘇橘安的鼻子氣歪歪的說道,“這京城上下誰不知道齊侯府的傻子,色膽包天,光天化日之下,摸了宮佑真人的屁股!”
“我!”蘇橘安頓時有一種百口莫辯的鬱悶,她冷笑了一聲,“跟你有何關係?私闖我的閨房,你自己不過以登徒子罷了,還試圖替人聲張正義麼?何方小賊,還不快報上名來!”
“你這傻子有什麼資格知道小爺的名號!”少年摸著下巴將蘇橘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你真的是個傻子?不太像啊,難道傳言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