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罵他?定然是你這個賤女人將他殺了!”李管家身後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罵罵咧咧的說道,“他的酒量一向很好,那點酒不可能醉,也不可能會摔死,定然有人將他謀殺,而他死之前,我親耳聽他說起他要去找你,還要求大公子將你許給他,定然是你這小賤人想要攀龍附鳳,瞧不上他,就將他殺了!”
“他嘴裏不幹不淨,我自然要罵他!”青兒麵無所懼的說道,“這種猥瑣不堪的小人,我自然是瞧不上的,不過你卻說我會因此殺人?為這種人渣值得嗎?我是二夫人的人,婚事不是大公子能夠做主的,再者照你的說法,凡是被順兒瞧上的人都有殺人動機了,你倒是想想看,這侯府有多少人想要殺他!”
“強詞奪理,你就是順兒最後見到的人,不是你殺人是誰!”那小廝指著青兒的鼻子罵道,“若不用刑,這賤人是不會招供的,李管家,此事就該報官,讓官府好好的查查她,一頓刑法上身,保管她乖乖認罪!”
“就是!這小蹄子最是伶牙俐齒,這殺人的罪名,豈有自己承認的道理?還是得用刑才是!”孔姓婆子冷笑道。
“青兒!”一道歡快懵懂的聲音傳來,“你怎麼在這裏啊?走,回去!”
隻瞧著蘇橘安小跑過來就拉著青兒離開,孔姓婆子一把將青兒的胳膊抓住,冷笑著說道:“五小姐,青兒身上有一件人命官司,這會兒可離不開!”
“為什麼?有人死了麼?”蘇橘安狐疑的問道,在孔姓婆子的腳上踩了一腳,還碾了一下才轉過身來,“怎麼回事?”
“順兒死了,他們懷疑是奴婢做的!”青兒說道。
“什麼時候死的?”蘇橘安抓著頭發問道。
“大夫推斷在三日前亥時!”劉管家說道。
“那時候我們不是在一塊兒麼?”蘇橘安拉著青兒的手說道,“不會是青兒,那時候我們在一塊兒呢!”
“五小姐是不是記錯了!”孔姓婆子急忙說道,“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五小姐你是不是記錯了?”
蘇橘安點了點腦袋,笑道:“你忘了自己的腦袋怎麼受傷的了?你忘了那時候我跟青兒一塊兒回來的麼?”
“這……”這婆子臉色微微一變,回想了一下,那一日青兒的確跟五小姐一起回來,而且是在亥時左右。
“李管家,你不相信我的話麼?”蘇橘安眨著兩隻眼睛無辜的說道。
“不!不!”李管家急忙說道,“老奴不敢懷疑五小姐,既然五小姐作證,想來此事與青兒無關了!”
蘇橘安眸子一轉,又問道:“可是為什麼會有人覺得此事與青兒有關呢?父親跟安安說過,沒有證據,不能夠冤枉好人的!”
“此事是老奴莽撞了,不過人命關天還是問清楚為好,叫青兒姑娘受委屈了,是老奴的不是!”李管家的溫和的說道。
“他為何要冤枉你?”蘇橘安指著那指認青兒的小廝,衝著青兒試了一個眼色。
青兒會意,似恍然大悟一般說道:“我倒是聽順兒說起過,往來旺同他賭錢,輸了他好些錢財,叫我看來,你似乎更有殺人嫌疑呢!你知道他喝酒了,又知道他的行蹤,在路上伏擊他也說不定!”
“你胡說八道!”
另一個小廝回憶道:“李總管,第一個發現順兒死的人好像就是來旺吧!”
“我發現他死了,所以第一時間就去找人了嘛!”來旺漲得臉色通紅,急忙大聲辯解道。
就在此時,隻見著二夫人風風火火的回來了,還不及李總管等人行禮,就讓下人將一個包袱扔下,從包袱內掉出些錢財來,二夫人冷聲說道:“這些錢財是從來旺的房間內搜出來的,經過同屋的人指正,這些銀錢乃是他輸給順兒的!此事真相大白了,來旺見財起意,賊喊捉賊,實在可惡!”
來旺臉色大變,跪在地上解釋道:“這些錢是順兒的,不過我是發現他死了才從他的身上偷來的,人不是我殺的!”
“這些話留到官府去解釋吧!”二夫人淡淡的說道,“李管家,把人帶下去吧,不要叫這樣的宵小之輩,汙了我的眼睛!”
“今日多虧了二夫人明察秋毫,此事才能夠真相大白,老奴立即就辦了這狼心狗肺之輩,老奴告辭了!”李總管說道,“來人將來旺拖出去!”
“饒命!不是我的,我是冤枉的!”來旺哭天喊地的被拖了出去,冷月閣安靜了下來。
蘇橘安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孔姓婆子,去一旁的樹下撿了一塊石頭,地給她,憨傻的一笑,說道:“上回,你欺負青兒,我打你,這回,你還欺負她,我還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