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個月的辛勤勞碌,這篇稿子終於接近尾聲了,心中自是百感交集。
雖然我還算不上一個正經的學者,但是自信還可算一位溝通學術與普通大眾的橋梁。因為我盡量借鑒了楊天石、楊奎鬆、高華等專家們的成果,又加上了自己的深入思考,作為一部有材料、有觀點的書籍而言,它也許還算獨特的。尤其我盡量糅合了日方的材料,這在寫法上也是比較創新的(不知道為什麼,過去居然沒見過這類書)。
就像楊奎鬆教授所指出的:“曆史研究,貴在求真。而欲求曆史之真,又非盡可能全麵把握曆史的各個側麵,努力深入到各方當事人的內心世界中,去了解他們的思想、情感和認識變化的情況及原因不可。隻注重和相信源自一個方麵、一種角度的史料,對曆史的把握,難免會如同盲人摸象,使自己永遠無法看清真實的曆史是什麼樣子。”(《國民黨的“聯共”與“反共”》前言)
說起這部書的緣起,可能還要從我對抗戰開局問題一係列的疑惑開始,直到後來發現了《日本軍國主義侵華資料長編》這部書,有了基本材料的支撐,才喚起了我欲解釋真相的熱望。而且由於我的生日是12月13日這一天,令我更感到了一種使命感。
曆史研究者的基本態度是求真,是追求曆史表象背後的真相,不管這個真相如何難以為人所接受,曆史研究者也要義不容辭地將它揭示出來。當然,由於人的眼光、能力、觀念千差萬別,還是容易扭曲所謂“真相”,而且絕對的真理是不存在的,有的永遠隻是一家之言的相對真理,以及相對的“真相”。
良性的學術氛圍需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當然前提必須是要有過硬的材料作支撐。曆史是一種重構,而且是不斷的重構。
我的資料的搜集主要來自首都圖書館,另外個人也購買了幾十本。不過對於寫作一部較為嚴謹的曆史著作而言,這些所能見到的紙質的材料還遠遠不夠——可是,幸好我們如今有了網絡,有了信息時代搜集材料的便利。甚至由於網絡的出現,我們如今買書都方便得多了。
假如像我這樣的非學院人士趕不上這樣一個信息開放的時代,我注定是完不成這樣一部著作的,因此在我內心深處,是非常感念生於這樣一個時代的,尤其感謝那些傳播資料的人;也是他們,讓我看到了思想啟蒙和文明傳播的希望。
作為一位非專業人士,我沒有做注解的習慣,事實上我也不情願做注,盡管我也不具備這個條件和能力,因為那太花費時間了。曆史大家塔奇曼就說過,作者要讓讀者相信自己寫的東西是真實的,就盡量不要在正文中辨析,辨析的過程應該是自己私下完成的,作者在正文中隻負責勾勒“真相”。所以她也不加什麼注解,隻要能讓讀者讀得進去、讀得有味,慢慢探求真相可以在讀者產生興趣之後,因為一本書絕對是不可能講出那種人人信服的真相的(相互矛盾的材料實在太多了)。
由此,塔奇曼在美國主流學界起初並不是很受推崇,也許直到現在很多人還會對她不屑吧。我輩更不敢奢望得到專家同人的認同,隻求受到啟發、願意深究問題的讀者多去考證,則作者的願望已足。
由於自己主要是個曆史愛好者,我覺得我的很多個人觀感可能更能貼近普通的大眾,思想感情也許更易於同大家產生共鳴。另外,由於我興趣非常廣泛,也許我的解讀能有些新意。
好吧,不囉唆了。最後,還是把這部書交給大家來評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