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臉比翻書還快,金鑫盡量壓製自己的厭惡,示意王聰跟她一起進會所。
然而那青年服務生卻再次伸手將王聰給攔住了。
王聰這可不能忍了:“你這雙眼睛的毛病還真不輕呀,還沒看清楚人呢?”
“張太爺說了,隻是請了金小姐一個人,至於你……還是在外麵候著吧。”服務生還真是一點都沒把王聰放在眼裏:“這可是東瀛人的會所,你就別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你以為我跟你似的那麼奴才,當我願意來東瀛人的地方啊?”王聰呸了一聲。
服務生當然把王聰這話當成“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一臉鄙視:“那就別跟著了。”
“他是我的人,我去哪他去哪。”金鑫冷冷道。
“金小姐,張太爺可沒說請別人,您可別讓我們難做。”服務生幹笑兩聲:“真不是我不給您行方便。”
金鑫點點頭:“好,那就麻煩轉告張太爺,說我先走了。”
這話說完,金鑫就幹脆利索的回身上車,一點都沒有猶豫。
青年服務生的臉色當時就變了,這哪成啊!回頭再怪自己頭上,說不讓張太爺的客人進場,那他以後還在不在上滬混了?
“金小姐!您等一下啊。”青年服務生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先別著急,至少讓我去通報一聲,問問張太爺的意思吧?”
“不用那麼麻煩了。”金鑫道:“你就告訴張太爺,既然東瀛人的地方那麼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另約。”
青年服務生這下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趕忙鬆口:“成,成成,金小姐,您帶人一起進去,這下總可以了吧?”
“沒毛病了?”王聰挑釁的瞪了服務生一眼:“在東瀛人的地方打工就真把自己當鬼子啊?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青年服務員無言以對,隻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金鑫這才重新向東儒會所走去。
會所內充滿了日式風情,大致來說,就是高檔的地板和塌塌米,基本是原木的感覺,再點燃一爐香薰,風情便在這嫋嫋香霧中冉冉升騰而起。
小東瀛人對這種情調上還是很有研究的。
“金小姐請。”服務生走在前麵,一路引領兩人進入東儒會所中。
淡淡的香薰味道讓整個會所都顯得格外儒雅。
然而就在兩人被引向會所前廳之後,畫風就轉變了很多。
大白天,就有酒醉醺醺的東瀛人,穿著袴,可謂是衣衫不整。
這種東瀛的袴就是武士比較喜歡穿的褲衣,這也就表明了這個東瀛人的身份。
會在現代社會穿著袴在公共場合耀武揚威的,除了東瀛浪人之外,恐怕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當年華夏弱小受欺負的時候,東瀛浪人就沒少在華夏做了孽,而如今可真沒什麼東瀛浪人敢在華夏耀武揚威了。
這浪人,原本指的是幕府時代脫離藩籍到處流浪的東瀛窮困武士,而現在顯然就是單純的遊蕩無賴之徒。
“吆西,花姑娘哈哈哈哈!”這東瀛浪人原本正摟著兩個女孩調笑,看到金鑫之後,雙眼突然一亮,直接冒出青光。
金鑫自然不悅,如果這家夥敢招惹她,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王聰的麒麟臂也隱隱發作,恨不得一拳頭就給這混蛋掄成傻缺,雖然這浪人看上去已經是個傻缺了。
“中村君!這位是張太爺的客人,請您給個麵子。”服務生趕緊上前解釋,生怕惹出了亂子。
然而這浪人卻根本沒有給麵子的意思,一個服務生而已,跟他談麵子?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