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趕緊過去吧。”維克托催促著張欣怡,對於瓦爾特,他可一直都不敢怠慢。
張欣怡拿起酒杯,小心翼翼地走著,這一段路很近,她卻用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才來到瓦爾特的身邊。
剛才灑落在吧台上的酒讓她有了後怕,要是在把酒杯端到瓦爾特大人桌上的之前,掉落在了地上,肯定會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畢竟張欣怡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工作,而且,對方可是聖軍王國的貴族,一個不小心犯下了錯,指不定會遭受多大的懲罰。
對於現在是平民身份的張欣怡來說,這樣的事情她真的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
“瓦……瓦爾特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我把酒給灑了。”張欣怡低下頭,非常低落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
在吧台前的維克托聽到了張欣怡說的話,差點兒一頭撞在吧台上,心道:果然,女仆沒有經過培訓的話,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這丫頭,竟然把酒灑了的事情也跟瓦爾特說了。
“什麼?”很顯然,瓦爾特並沒有聽過類似的話,“你說什麼呢?”
什……什麼……站在一旁低著頭的張欣怡一瞬間石化,心想,難不成,他根本不知道這件消息,是我自己惹事?
還沒等張欣怡說話,瓦爾特又繼續說到:“希達竟然沒有告訴你這裏的規矩,她還真是很粗心呢。”
“希達,和那個貴族,有什麼瓜葛嗎?”張欣怡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希達到底在哪裏。
“你說克裏斯?”瓦爾特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隻是因為,希達之前在這酒館裏工作過,可能,他們認識吧,克裏斯那個脾氣,興許,希達不是很喜歡。”
瓦爾特將事情的緣由解釋了一番,當然,克裏斯雖然脾氣很不好,那是在對其他人,在對待瓦爾特的時候,他卻是不敢有過激的行為。
其實,關於克裏斯的事情,他並不想過問,如果不是張欣怡向他說了有貴族在私鬥的事情,他本身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話說回來了,很難得希達會再次回到酒館。”瓦爾特說到,“而且,還帶著這麼漂亮的女仆。”
話剛落音,瓦爾特才意識到此時自己的忘我,連忙咳嗽了幾聲,繼續端著酒杯,喝起酒來。
而後,他又對張欣怡說到:“你先下去吧。”
“是。”張欣怡點點頭,慢步,從瓦爾特身邊離開。
酒館營業的時間開始,原本隻是瓦爾特而克裏斯來到酒館當中,但這之後的幾個時辰內,貴族們陸續來到酒館。
不多時,整個酒館之內的桌椅上就坐滿了貴族,而酒館的女仆也都投入了工作當中,送酒的送酒,上菜的上菜,整個酒館之內,所有人都處於忙碌的狀態。
貴族們甚至開始唱歌聖軍王國流傳著的歌謠,這是他們從吟遊詩人口中學到的歌謠。
對於張欣怡來說,這歌謠的曲調十分的詭異,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聖軍王國中的歌謠,不過,卻有著別樣的感覺。
張欣怡也投入了酒館的工作之中,一開始笨手笨腳,在幾分鍾之後,慢慢的學習其他女仆們的工作,她也變得熟練了起來。
美酒與佳肴,讓貴族們十分的滿足。
時光飛逝,很快的,夜色染上了天空,幾個時辰的忙碌讓張欣怡感到了明顯的疲憊。
這時,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擦拭著額頭上的淚水,汗水濕透了她的女仆裝,就像是打了一場激烈的戰爭。
不,在這之前,和王國騎士隊之間的戰鬥,也沒這麼累過,張欣怡忽然覺得,當時答應了希達來到這兒工作是一件錯誤的選擇。
正當她認為這一天的忙碌就要結束,卻沒想到,在陸陸續續的有貴族離開酒館的時候,酒館的外頭竟是傳來了吵鬧聲。
“裏頭,可都是王國的貴族啊……”維克托的聲音。
“滾開!王國的貴族又如何?他們難道不怕王國的律法?”中年男子的十分的氣憤。
“這……”維克托十分的為難。
不過維克托也知道,以他的身份,他兩邊都沒有辦法得罪,這時,他隻能選擇讓貴族們來解決這件事情。
於是,維克托便選擇不再阻攔。
難道,難道是……是王國的騎士?疲憊的張欣怡這時在聽到中年男子的聲音心裏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