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踢轎門!”喜婆高聲大喊著,今天來參加君淩天婚禮的都是銀月國在京城經商的百姓。這種有“國家歸屬感”的事情,他們當然是要來參加湊熱鬧下了。
君淩天撩起長袍,輕輕的踢了下轎子。容繡這才在喜婆的攙扶下,走出了這頂轎子。她剛踏過火盆,身子便被君淩天給抱起,周圍眾人高聲叫好,為新郎官鼓著勁。
蓋頭下,容繡那張臉已經囧到不行了。因為就在君淩天剛抱起她的時候,一聲不大不小的卻正好能讓君淩天聽到的咕嚕聲驟響,君淩天微微皺眉,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揚起來。他輕輕的附在她的耳畔,悄聲的說到,“等下我給你拿點東西,你先填飽肚子。”
容繡隔著紅蓋頭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馬上的便行完禮,在大家的哄鬧聲後,君淩天就將容繡送入洞房。好在他走之間曾經偷偷的塞給她幾塊桂花糕。容繡這才解決了自己的“溫飽問題”。
房中靜悄悄,大紅色的蠟燭是不是的發出“蹼趾”的聲音。
作為一個穿越女,很少成親的時候能享受到新郎官的親自掀起紅蓋頭的待遇。更有甚者可憐的穿越女,新郎官連洞房都沒進來,便直接獨守空房了。在這空房裏睡了一夜,第二天後便是皮鞭抽,開水燙、夾手指……等之類參悟人寰的虐待。
當然她也有些想不通,為啥那些女主在受了這般“非人”的待遇後,還會死心塌地的慢慢愛上欺負她們的男豬。然後不管身邊或溫柔、或癡情的男配們怎樣的掏心挖肺,怎樣的癡心絕對,最後這些可憐的男配們都會被女主們完全的拋棄掉。
反正這個洞房,剛開始痛苦的永遠是女主,然後根據“蝴蝶效應”,最後波及的肯定是一幹男配們。
當然容繡的紅蓋頭也是自己掀開的,隻不過是因為她肚子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她這邊咀嚼著美味的點心,耳朵卻好似聽到什麼聲音。
“沙沙……”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側耳聽過去,那聲音好似越來越大聲了,而且還是時而有時而沒的。
“沙沙沙……”
容繡不禁的皺起眉,起身,在屋子裏轉了一圈,卻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她拍了拍了自己的腦袋,估計是這些日子裏想事情想多了,所以聽力才有影響。
她回到床邊,坐了下來,又開始專心的對付起手中的綠豆糕。可是聽了一會兒,那奇怪的感覺又響了起來。“沙沙……”她眉頭深皺,這次她可以肯定,她沒有聽錯。因為……
因為她正前方的地板上的磚塊……居然……被人移動了起來……然後……
然後原本那青磚的地方……此刻竟然探出一個頭來……
容繡細細一看,這才發覺那個人居然是個男子。那個男子仿佛感受到容繡投過來的眼光,眼睛半眯,身子一動,整個人便靈活的跳到了房間的地板上。
容繡看著他,然後她囧了。
隻見來人一張臉被絡腮胡子遮去了大半,剩下一對精光內斂的細長狐狸眼,身上穿著一件帶有很多補丁的衣服,衣服上麵似乎還粘著很多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