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一見她醒來,便“餓狼撲食”般的衝向她,把她從頭到腳的打理了一遍,期間容嬤嬤還不停向她灌輸著“女子如柳,說話要低聲細語的”等侯門小姐的規矩。
而小翠更是誇張幫她把她的那張臉打的慘白白的,活像是一個落水鬼。美名其曰:病弱西施。
就在他們這般“精心打扮”後,容易才終於露出了他標準的八顆牙齒的微笑。“女兒啊,宋狀元是書生,當然喜歡那些比較溫柔的女子,所以等下你說話要多注意些。”
容易交待這些,還沒等容繡來得及反應他的話時,她又被這一群人推到容府的花園裏,塞給她一把小巧玲瓏的鋤頭,語重心長的說到,“女兒啊,等下我會帶宋公子往我們的花園裏散步的,而你必須在這裏葬花,他路過時看到你葬花的模樣,對你的好感肯定會多幾分的。”
容易說完,他這後麵的一大群女同胞都不約而同的點頭附和著容易的話。
容繡想反抗,無奈沒人聽她的話。
她想甩手丟下那鋤頭不幹了,可是這個時候,前院的家丁報了一聲,“宋公子來了!”於是,整個花園裏便獨留下容繡一個人在這裏葬花了。
她癟了癟嘴,忿忿的拿起鋤頭便開挖。隻是她一直是個摧花之人,讓她在這裏裝12+1,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沒幹倆下,便停了手,幹脆直接蹲在那個坑的旁邊,歎起氣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中午火辣辣的太陽,再加上他空空的肚子,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種守著一個坑,讓人跳的孤獨感覺了。
她剛要起身,便聽到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敢問姑娘可是容小姐!”
容繡一聽聲音,立馬抬起頭來。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二十多歲書生模樣的男子,想必這人便是宋岩然了。
這人長得是有幾分的帥氣,可是並沒有蘇瑾皓那種沉斂之氣,也沒有蘇惜洛那種的幹淨純透,容繡不禁的稍微失望了下。不過她隨即又想,她現在隻是要找個人快點成親,所以別的方麵隻能暫且將就著了。
“我就是了!”容繡很是隨意的說了下,並沒有遵照清晨的時候,容嬤嬤交待她的那些禮數來行禮。宋岩然淡淡的看了一眼,眉頭似乎有些微皺。
“容小姐,冒犯了!”他規規矩矩的給她行了個酸禮。
“小生來之前,曾經聽說容小姐嫁過三王爺,然後又和王爺和離了。小生對小姐的遭遇深表遺憾。”宋岩然拱了拱手,十分真誠的作了一個揖。
“沒錯。”容繡淡淡的說到,心裏突然奇怪了,她這容易老爹是怎樣對這狀元郎推銷自己的女兒的,能讓這狀元郎接受自己這下堂妻的。
“實不相瞞,容姑娘。小生家裏也有一位姐姐,她曾經為了小生我的學業,而被夫家休掉。所以小生對姑娘的過往並不是很在意的。”宋岩然淡淡的說到。“可是……”
一聽這個要轉折的詞彙,容繡心裏咯噔一下,看來這後麵的才是重點。
“小生希望如果容小姐我喜結連理的話,我們可以和我姐姐一起生活。所謂長兄如父,長姐為母,到時還希望容小姐對我姐姐要好點,盡量不要去觸怒她。”宋岩然眸子一轉,淡淡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