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繡站在這個偌大的蘆葦蕩裏,這個時候別說逃了。就讓她一個人順著原路回去,她也走不回去啊。剛才她隻顧跟在他的身後,這偌大的蘆葦蕩倒是沒怎麼注意了。
很快,君淩天的身影便從那茅草屋裏走了出來。容繡睜大眼睛一看,果然他手裏拿著一個類似魚叉的東西。
“走吧。”他笑了笑,便又抬腳離開了。倆人穿過一片厚厚的蘆葦,他們的麵前驚奇的出現了一個清澈的水塘。此刻,水塘上麵,藍藍的天空、純白的雲朵正倒映在塘麵,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君淩天跳到一葉孤舟上,拿起那船櫓拔動了幾下,那小船便緩緩的在塘麵行駛開來。
容繡站在岸上,看著君淩天的身影,突然心中想起一句古詩,“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長天共一色。”雖然跟這場麵好像不怎麼搭幹,勉強用著吧。
君淩天拿起那魚叉,靜靜的凝視了平靜的湖麵一會兒,然後快速的紮了下去,馬上魚叉上麵便有一條幾乎有兩尺長的鯉魚,那鯉魚被魚叉紮住,猶自擺尾掙紮。
“君淩天,你可真厲害!”容繡站在塘邊,瞪著那條鯉魚,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其實吧,她心裏覺得這條鯉魚肯定是母的。本來在湖裏好好呆著,隻是不小心那麼一瞥,就瞥到了君淩天的獨立孤舟的景象,便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直接跑到魚叉下來來得。
這真是一顧美人誤終身啊。
君淩天回過身來,輕點腳尖,從孤舟上一躍而起,縱身飛到容繡的麵前,嘴角一揚,從魚叉上魚拔了下來,然後又瀟灑的甩給容繡。容繡見那鯉魚搖著尾巴向自己撲騰過來,再怎麼說,她也不能做那個悲催的道具——龍門,讓它跳過龍門啊,於是她奮勇一抓,險險的抓住了那條鯉魚。
君淩天回過身,嘴角一勾,微微瞅了她一眼,便抬腳在前麵帶路了。
倆人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君淩天讓容繡找了一些幹柴,自己則架了個燒烤的架子,然後命令容繡生火,而她則是抽出一把匕首,將刀柄朝鯉魚頭上一敲。那條鯉魚立刻停止了掙紮。接下來,他用匕首將那魚一分兩段,分別用幾根竹簽固定好,自己和容繡的手裏一人一段。
倆人就著火堆蹲坐著燒烤。
容繡砸吧砸吧嘴巴,看著被火烤的滋滋作響的魚皮,又咽了咽口水,“要是有些鹽巴就更好了。”
君淩天淺灰的琉璃瞳半垂,墨發被微風輕輕的吹拂著,他纖長白皙的手指,伸進自己的袖子中,從中掏了一個白色的小紙包,遞到她的麵前。“偌,不夠味,就試試加些這個吧。”
容繡接過那個白色的小紙包,攤開一看,裏麵裝得是一些已經調料好的鹽巴和辣椒。她很受用的馬上撒在自己的那段魚上麵。
跳動的火焰發出劈裏啪啦的輕響,跳動的火光映在倆人的身上。容繡笑著說到:“我怎麼覺得你很像一隻狐仙?”
君淩天啞然失笑的回問,“為什麼?”
“你說你這個人居然能跟司徒昊跟那種馬成為‘仇人’,又帶著我到這種荒涼偏僻的地方,而且,你雖然沒敢當著我哦的麵用法術,但是揮一揮手,便能拿出我想要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