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想,當年爸爸媽媽會不會也像現在的大學生這樣風吹草低現流氓,然後在那個偏僻的村子裏,把我生下來一仍。Game Over了呢?相比之下,劉羽就對我好的多了,真的很好很好很好。有時間目光裏透出的關心,燙的我臉頰緋紅。還記得那次我回老家,把頭發染了。劉羽看到我心疼的說:“老家的氣候真的不是很好呢,你看看,才兩天,就把頭發曬黃了!”我真的很想掐死他。
我不明白,這樣一個一直被壓迫的人,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這個瘋丫頭的呢。況且我不僅僅是沒文化。
那次,當我瘋了似地握起拳頭,想把劉羽這個害人精給拍扁的時候,手心如長了茸草般,在春風微醺下癢癢。那一刻,他抓著我的手,寫下了三個讓我靈魂顫抖的字。從此,打印妹變成了淑女。
我想,我也是喜歡他的吧。
我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相思玉在寫下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滑處了一抹晶瑩。這樣一個在我麵前堅強如男子的女孩子,居然就這樣哭了。緊接著她卸下來的字,或許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喜歡是什麼?喜歡不是一個人寂寞了想找個人陪,喜歡不是別人都戀愛了所以我也戀愛,喜歡不是我覺得好玩我就和你一起玩。喜歡是我非你不可,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喜歡是你的一句話,可以讓我憂傷好幾天,也可以讓我難過好幾年。喜歡是和你在一起,我的靈魂都會顫抖。
我確定我喜歡劉羽。
但在這個茫然的季節裏,我們都是柔軟又怕受傷的小孩,努力的編織著自己的糖果世界,卻需要蚌般堅硬的外殼。是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這樣,一段甜蜜的過往,隻是為了讓我們堅持到在去看那個離開的憂傷背影時能忍得住哭泣。我們在紅塵中努力的掙紮,最後卻各自相安天涯。
一時間,S大的大漠孤煙論壇上,熱烈的討論著S大第一才子,和他的表姐,那個打印妹,殘忍的破壞著人類的進化理論。這個所謂的生物係天才,在反達爾文理論的事業上成就斐然。後邊鏈接的是我們的照片和博客地址。有人說:“喲,就是那個木瓜舟啊,寫幾個矯情的文字就以為自己是個極品,發消息都愛理不理的。原來有這個愛好啊”還有的說:“想出名也不用這樣吧,連和表弟談戀愛都用上了!”更有的:“也真的難為劉羽了,看的上胸平成那樣的女生."看著看著評論,我忽然哭了,一個小小的打印妹,想要實現自己寫點東西的卑微夢想,真的人人的而誅之嗎?我的文字,原來一直都是很矯情的從在。
於是我選擇離開,給自己一點生存的空間。劉羽,你知道嗎?對於一個打印妹而言,你的愛,真的太過於奢侈了。
去了車站,隻帶著手機和帽子,既然決定離開了,早一點,遺忘也會早一點吧。可是我還沒有想好去哪裏。
劉羽是在十分鍾後到的,那條信息隻有六個字:“我走了,在車站”進來的時候他上半身被汗水濕透,頭發也給風吹的很亂,兩條鞋帶灑落在地上。活像兩條苦苦掙紮的帶魚。目光呆滯。仿佛一場重病。我站在在後排的柱子旁,把帽子壓的老底。透過牆上的鏡子。看著這個癡情少年瘋狂的撒潑。在目光一遍遍掠過來往的行人,再一次次的失望後,蹲在地上,無聲的抽噎著,慢慢的,變成了嚎啕大哭。車站的一大幫人站在那裏,睜大眼睛看著我的劉羽哭的沒心沒肺。卻沒有一個人上去遞張紙給他。不遠處的我,緊緊抓住手裏的紙,捏碎的是自己的幸福。才知道,自己 懦弱的連上前一步的勇氣都沒有。任由淚水在心裏任意。我要的,隻是劉羽熟識我的離開。手機在兜裏震的我的心頭碎了。劉羽卻沒有絲毫要停的意思。那首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是我們在對方眼裏特殊的存在。此刻,卻是淒涼的讓人如此絕望。劉羽站起來把手機摔了,然後瘋狂的跑出去,手機碎片,像極了我灑落了一地的幸福。然後廣播裏邊傳來了讓我篤定的聲音:“霞,我們說過的,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背叛了你,我將和你一起背叛這個世界的,你忘了嗎?……”
我大步離開,後邊的什麼,卻已是沒有再聽。劉羽,我愛你,隻能是好好的離開。這不是誰的殘忍,是命運的篤定。但願你的明天,會特別閃亮把。打印妹的愛,也許永遠都這樣子賤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