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說著在她身邊坐下來,長時間的劇烈運動,現在全身的骨頭,都和散架了一樣,身上的裝備,耐久也和城牆上爆出的裝備一樣,掉的一片赤紅,我現在,活活像一個機械迷城裏邊的那個機器人。
小沫看著我,一陣輕笑。
“小沫,下線吧。”
“嗯。”
“為什麼還不下。”
“算了,下吧。”
說著我們動用了意念,身子漸漸的變淡,再次看到的時候,已經是房間內部的場景。
“羽哥哥。”我還未來得及洗臉,林汐突然衝了進來。
“怎麼了?”
“我媽媽,我媽媽病了!”
“啊!?”
“媽媽造出出門的時候摔倒了。被鄰居送到了醫院,現在情況不明。”由於著急,林汐的聲音都不連貫了。
“走。”聽了林汐的話,我心急如焚,已經什麼事情都想不到了,我隻是機械般的拉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在我離家出走之後,就遇到了阿姨,可以說,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情人的話,那這個人就是阿姨,今天她忽然出事了,這件事情,怎麼能不讓人擔心,我就得,自己的心裏,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塞得滿滿的,然後在突然抽空,那種難受的絞痛伴隨著深深的自責,再加上劇烈的奔跑,簡直讓人窒息。
大街上,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我和林汐,我衣衫邋遢,麵容不整,但是滿臉的嚴肅,林汐早已經哭的花容月色,一張絕美的臉上掛著淚痕,兩個人用瘋狂的速度,在向前狂奔。
其實我還是有一點點清醒的,出門打不到車,我跟在林汐的後邊,以防她隨時摔到,畢竟她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但是鞋的底子也不低,在加上這樣的心情,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前邊是一個下水道井蓋,在林汐經過的時候,腳在周邊磕了一下,然後向前摔去,幸虧我反應快,幾乎在瞬間便攔住了她的身子,將她抱了起來。
剛才的碰撞帶來了劇烈的拉扯,林汐的鞋周圍居然有輕微的開膠,林汐從我懷裏掙脫了出來,看了一眼腳上的鞋,瞬間是伸手扔了出去。
飛出去的鞋子,在馬路上蹦躂了幾下之後,落在了一個垃圾桶旁邊。
一個便衣裝的人走過來:“小姐,對不起,亂扔東西是要罰款的。”
我湊兜裏抓出一把現金塞給他:“錢在這裏,想要罰多少自己開單子。”
“這……”便衣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一把攬起坐在地上的林汐:“小汐,哥哥背你去。”
“羽哥哥。”林汐伏在我的肩膀上,淚水瞬間將我的肩膀打濕,這一刻,我才明白,她終究,還是許多年前那個脆弱的小孩。
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們的麵前,總算有車了。
人在情緒失控的時候,總是容易忘掉很多東西,比如,我們樓下有車……
師傅的技術不是蓋的,在我給了他三百元消費之後,一路上的紅燈,仿佛成了鼓舞士氣的戰旗,短短的十五分鍾,我們就感到了醫院。
醫院裏,一片慘白。
這樣難聞的藥水味,我永遠都忘不了了。
那年,當我離家出走,一個人在大街上昏倒的時候,是阿姨在大街上把我撿起來,從到了醫院,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來醫院,這些濃鬱的藥水氣息,是我重生的標誌,沒有它們,或許,直到現在,我還都是當年那個被父母拋棄的小孩,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現在仍然記得,阿姨當我送到醫院的時候,迷糊的我聽到,她對醫生說:“醫生,救救我的孩子,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這是多麼溫馨的字眼,可是在記憶力,隻有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人說過。
她對我,視如己出,那麼細微的照顧,甚至為了我,不斷的委屈自己的女兒,為了我,她多做了一份工作,她每天都累的要死,回來還要照顧我和林汐。
這樣的一幕幕,不停的浮現在麵前,我突然發現,自己的過往,我記得是那麼的清楚,許許多多的東西,都像是發生在昨天,雖然,我的童年,是那麼的艱辛,但是,我又是那麼的幸運,我遇上多少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事情,是他們,照顧和幫助我的每一個人,漸漸的淡化了我對這個世界的仇恨,的,同時,對生活充滿了希望。
病房裏,阿姨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她,還是如當初般,那麼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