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久居宮中有所不知,那容姑娘也就是個表麵風光,瞧她那忸怩的樣兒啊,看了就惡心。”有人說道。
李惠心也朝葉綾雪瞟了過去,沒錯,真惡心,葉綾雪旁邊的冥王殿下太特麼惡心了,什麼男人能好到這種地步,將那葉綾雪捧在手上怕化了,捂在手心怕融了,他是把葉綾雪當殘廢了麼?犯得著什麼都護著麼?還有,那跟下人似的態度咋回事?
李惠心正巧看到葉綾雪瞪了聿玄一眼,這小子也是該,當朝禦史大夫給他行禮他竟然看都不看,隻顧著拉著葉綾雪問這問那,估計是把葉綾雪給問煩了。該他的。
“嘖嘖,”小姐們又譏諷起來,“瞧她那神氣的。”
李惠心搖搖頭,嗬,原來以前自己跟他們也是一樣的膚淺,在見識過聿玄纏葉綾雪的場麵之後,她再也不相信什麼“民女”,什麼“飛上枝頭”,什麼“喜新厭舊、三心二意”,她隻相信一句話:等著被打臉吧。
男人們的眼睛一刻也無法從葉綾雪身上移開,但卻也隻敢偷偷瞄著,那女人笑起來真好看。
女人們卻看著葉綾雪身邊的冥王,那冥王即使如此喜慶日子仍是一身玄衣,偏偏這身顏色卻十分適合他,好似他就該如此冷傲高貴,生人勿近,可她們夢想中崇拜著的那生人勿近的神,此時卻不停地在討好某個女人……
“多吃點才有力氣啊,吃這個。”聿玄拜會過了禦史大夫後,馬上又將一團糕點抓起來塞給葉綾雪。
不得不說葉綾雪的臉色確實有些差了,比起從神穀出來的時候她的氣色越來越不好,何況,她的性命仍懸一線,他壓根沒有心思在這宮宴上耗費時間,但他不得不耗費這點時間,這是保證他能順利帶葉綾雪一起前去瀾霜的好機會。
然而葉綾雪心裏卻在盤算別的事,剛吞了一顆葡萄,馬上糕點又湊到了自己麵前。
她是豬麼,犯得著這麼喂麼?
葉綾雪又是一瞪:“小聿,這麼下去,容謙哥哥要不認識我了。”
“他不認識不是更好,你是我的。”聿玄平平淡淡地說著不害臊的話。
此時,大概應到場的賓客都來齊了,皇位之上,龍袍中年赫然起身,登時所有人全部起來朝他行禮!那場麵可謂一個壯觀。
“誠如各位所知,恭親王與冥王出使瀾霜順利歸來,為我玉溪帶來了大好的消息。三年了,我玉溪在瀾霜國麵前三年都抬不起頭來,但這一次,玉溪不但在祁雲殿表現出色,將瀾霜打擊得五體投地,更將瀾霜三皇子和四公主兩名人質帶回玉溪,試問,這玉溪皇庭還有哪位臣子能做到這一點!冥王既歸,瀾霜休矣!”
皇帝字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整個殿內回蕩著他激昂的言論。
登時,殿內幾十人同時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接著又道:“冥王既歸,瀾霜休矣!”
幸虧此時四公主等人都在廂房裏,不然這陣勢恐怕會嚇到四公主的。
這馬屁拍的可真響,葉綾雪低頭竊笑,不過她心中如若明鏡一般,能有這樣魄力的帝皇必然不會差到哪裏去,起碼華淵就都沒有。
皇上又說了些鼓舞人心的話,為慶賀恭親王和冥王歸來,皇上帶頭敬酒。
葉綾雪默默地站在一邊,一刹那的錯覺,她覺得自己身邊站著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曾經認識的聿護衛,那聿護衛雖然深藏不露,卻是一生顛沛流離,為華淩輝不惜斬破玉溪千軍萬馬,甚至招玉溪歸順華淩輝旗下。那個人不曾多看她一眼,也不曾挺起胸膛,立於人前氣霸三千,他……不是普通人。
正當葉綾雪出神,皇帝忽然又開口了,而且還提到了她:“聽聞冥王等人在歸來的途中遇到劫難,是容姑娘出手相救,朕必須感謝容姑娘的解救之恩。若不是容姑娘及時出現,我玉溪又要折損兩名人才了。”
葉綾雪當即行禮一拜,那禮數那氣魄,就連皇帝也不禁為之一驚:“謝聖上誇獎,恭親王與冥王皆是玉溪頂梁之才,即便民女不去,二人也必定能夠突破重圍。”
一句話,既給皇上麵子又抬舉了那倆人,皇上大為滿意,笑意更甚:“哈哈,容姑娘又何必如此謙虛,朕這裏有一份大禮,還望容姑娘務必接受朕的心意。”
葉綾雪再拜:“皇上,綾雪何德何能受皇上如此嘉獎。”
可那頭皇上已經命老太監宣讀起了詔書,而剛看到詔書內容,老太監兩眼都直了。
那位正是當日去給葉綾雪頒旨的太監,對葉綾雪可謂相當的不客氣,問東問西說了一圈,覺得她跟冥王肯定沒戲,可自己現在手裏的這個是啥,啊,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