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忙退回來如實稟報:“回小姐,已經跟丟了雲夫人。阿三辦事不利。”
葉綾雪震驚:“怎麼會?這麼點地方她能去哪裏呢?”
“小姐,她該不會是敵人派來的吧?”
“不清楚,但從她聽說過容家的反應來看,若不是跟相府有關,那就是跟皇後有關。”葉綾雪努力支撐起身子,想要下地去找。
“什麼?!”阿三不敢置信,“若是皇後派來的人,她想對小姐做什麼呢?”
葉綾雪搖頭不語,她早前聽說皇後派人調查過容家,若是與皇後有關的話那很可能有兩種情況,要麼就是皇後對她有興趣,要麼,這個女人可能跟皇後有什麼瓜葛,她方才就是想問這個,對方說不定是凜妃也很可能呢。
怎麼就找不到人了呢?
整一個夜晚靜得十分可怕,周圍沒有人,也沒有獸叫蟲鳴,單純的靜謐,單純的恐怖。
……
……
白府。
“你說瀧兒失蹤了?!”座上白髯長者猛然起身,大手狠狠撫在了椅子扶手上!“這不可能!瀧兒雖然不是家族武功最出色的,但誰若想傷他還未必能做到!”
“大少爺非要半夜去追捕野熊,這誰能攔呢。”旁邊的一位姨娘忍不住抱怨起來。
“閉嘴!”長者勃然大怒。
那姨娘立馬怯弱地走到一名負手而立的中年男子身旁,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中年男子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而看向與白言一起回來的女子:“靜離,你是瀧兒的侍女,可知道些什麼嗎?”
靜離福了福身,視線並不動搖:“回稟老爺,靜離是被瀧少爺派出辦事,在路上意外遇見言大人的。當時隻聽見一聲野獸嚎叫的聲音,卻不曾見過瀧少爺。”
“野獸?”這中年男子是白家的家主白清風,他的臉上有著深深歲月的痕跡,有些顯老,皮膚卻比女人還要白。
靜離道:“正是,靜離也是嚇了一跳,所以才會向言大人求救的。懇請老爺允許靜離外出尋找大少爺。”
“讓你出去又有什麼用?”白言聲音很是沉重,猶如擊缶。
靜離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白言的話讓她有幾分害怕,他在白家很有地位,他說的話她必須聽,但是他真的沒有見到少爺麼?如果沒有,他為什麼會從那野獸的方向而來?明明少爺才是追著野獸去的啊。
很顯然白言不打算讓他多說話,白言道:“如今玉溪與瀾霜交戰,兩國都意圖與我們結為聯盟,或許就是他們對大少爺動的手。”
“那依你之見,兩國中是誰對我們瀧兒動的手?”白清風急急問道。
而這個時候座上的男人已經忍無可忍,他是白氏的老祖宗,這裏除了接手家主之位的白清風之外就數他最大了:“我不管兩國打仗不打仗,敢動我族的大公子,哪國動的,哪國就得滅!”
“老爺子莫要衝動,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不能急於動手。”白清風連忙安慰道。
那老爺子是很本事的人,確實擁有著想殺誰就殺誰的能耐,可就是神誌有些不清醒,時常做出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來,家裏人都拿他沒有辦法,卻又困不住他,隻要他不出去禍害人那已經是萬歲了。
但是老爺子卻不打算就這麼算了:“去給我找!全都給我找人去!”
白言咬咬牙,臉上容色委實不太好看:“以白言之見,這裏離玉溪國最是接近,帶走大少爺的人很可能就是玉溪的人。而瀾霜之前一直與我們白府接觸的人是七皇子華淩輝,如今他遭受牢獄,怎有可能分身來動我們白家?其他人又與我們無冤無仇。”
“那麼說,是玉溪?”白清風蹙眉,他自己並不這樣認為,那玉溪冥王才剛剛回國,陣腳站得極穩,根本犯不著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來威脅白家,反而那華淩輝的為人他很不喜歡,那人陰險狡詐,詭譎多謀,善於利用,這牢獄根本困不住他,隻不曉得那華淩輝究竟在牢獄中打著什麼鬼主意了。
然而白言卻十分確信:“族長可是不信任白言?”
“……”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肩上扛著另一個,以輕巧至極的輕功直接翻過了白府守衛,穩穩地落入白府大院!
“他自是不會信任你說的。”男人說著,隨手將肩上的男人扔到靜離腳邊。
“咕咚”!
靜離看著被扔到自己腳下的東西,那是一個人,隻是衣服上全是血跡,整個人趴在地上氣息奄奄。
白清風不看地上的人,反而盯著闖入他府邸的男人:“冥王?!”